当前位置: 首页 >同业动态 >四位坚决反对招安的好汉,最后都加入官军,鲁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四位坚决反对招安的好汉,最后都加入官军,鲁智深武松是咋想的?

2022-08-24 20:26:37

跟电视剧演的不一样,在水浒原著中,豹子头林冲和青面兽杨志都不反对招安,他们在招安后,都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在打田虎、灭王庆、征方腊的三大战役中,林冲先后打死打伤了伍肃、倪麟、顾恺、张寿、阙翥、翁飞、柳元、雷应春、周积、杜敬臣、冷恭、蒋印、王寅,杨志也阵斩了田虎的统制官秦英、雾凝州守将偃安。

林冲杨志和殿帅府太尉高俅有仇,这并不影响他们招安后做官——所谓殿帅府太尉,就是殿前司、侍卫亲军步军、侍卫亲军马军这“三衙”中的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或都虞侯(三衙九官亦称殿前九帅)的一个,并不能掌管整个宋军,在京城也不能一手遮天,鲁智深的老长官种师道就比高俅的地位高,所以王进去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高俅就拿他无可奈何。

梁山军招安后,枢密院(宋朝最高军事机构,主官是宰相级别,判枢密院事、枢密使、枢密副使、签书枢密院事、同签书枢密院事都可称“枢相”)的安排是这样的:“原是京师有被陷之将,仍还本处。外路军兵,各归原所。其余之众,分作五路。山东、河北,分调开去。”

这个安排是稳妥而公正的,但是宋江极其心腹党羽不同意,这说明他们还想拥兵自重,并不像口头宣称的那样“以忠义为本”。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不服从朝廷调遣的梁山军,即使是放在军人地位很高的汉朝,那也是不被允许的,梁山军到了唐朝,那是要搞藩镇割据的。宋徽宗和蔡京虽然君昏臣奸,但是历史书却一定没少读,当然知道宋江此举是包藏祸心,于是他们设计让梁山军当了炮灰,这也是蔡京“以盗治盗”方略的成功。

从不服从分配这一点上来看,宋江及其心腹在招安问题上是包藏了祸心的,所以他们受招安,可能只是权宜之计,也就是宋江反诗中所写的那样:“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是忠臣,就不会跟朝廷讨价还价,他“用忠言恳求来使,烦乞善言回奏”,主要是因为朝廷没有明确承诺加封他什么官职——如果赵佶和蔡京当时就任命他为出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估计他早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走马上任去了,至于其他好汉去哪里,那不是他关心的问题:“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弟兄们各奔前程,也都有个好出路!”

宋江受招安图的是高官厚禄,而鲁智深等四人反招安,也各有原因,而且这原因也不尽相同。

在重阳节菊花大会上,宋江高唱招安论调,行者武松率先发难,黑旋风李逵跟着撒泼:“正唱到‘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只见武松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冷了弟兄们的心!’黑旋风便睁圆怪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只一脚,把桌子踢起,攧做粉碎。”

宋江不敢招惹武松,只好拿李逵撒气,假装要杀李逵以立威,宋江以为这时候做武松思想工作会比较容易,却没想到有遭鲁智深一通硬怼:“只今满朝文武,俱是奸邪,蒙蔽圣聪,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杀怎得干净。招安不济事!便拜辞了,明日一个个各去寻趁罢。”

从武松、李逵、鲁智深的言行中,我们很容易就看到了他们反招安的理由:李逵是派没酒喝,武松是舍不得众兄弟,鲁智深看得比任何人都深远——招安本身没有错,但时机不对,条件也不允许,当前君昏臣奸,招安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除了这三人,还有一个隐藏极深的反招安者,他就是智取生辰纲的始作俑者之一入云龙公孙胜,他不想受招安,完全是不屑:如果公孙胜想入朝为官,只需在皇帝老儿赵佶面前露几手,“国师”之位就会手到擒来,蔡京高俅对他也得客客气气。

招安后,李逵欢欢喜喜穿上了军装,公孙胜、鲁智深、武松等人却直到最后也不肯换衣服,他们只是对赵佶表示了表面上的尊敬:“殿头官传旨,教宋江等各换御赐锦袍见帝。殿头官领命,传与宋江等。向东华门外,脱去戎装惯带,各穿御赐红绿锦袍,悬带金银牌面,各带朝天巾帻,抹绿朝靴。惟公孙胜将红锦裁成道袍,鲁智深缝做僧衣,武行者改作直裰,皆不忘君赐也。”

李逵反招安是无理取闹,公孙胜反招安是不屑一顾,武松反招安是怕冷了兄弟们的心,鲁智深反招安是认为条件不成熟,招安既成事实后,李逵选择了屈服,而其他三人则一直在坚守自己的底线。

李逵唯宋江马首是瞻,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主意,公孙胜下山纯属红尘历练,他既不属于世俗江湖,也不属于浑浊官场,他的志向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招安与否无关痛痒,所以在征方腊之前就飘然而去,其他“兄弟”的死活,根本就不放在公孙胜心上。

反招安四好汉中最值得注意的,是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他们从坚定反招安,到跟随宋江南征北战,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李逵的心思不用猜,公孙胜的心思猜不出,光明磊落的鲁智深和武松,从未隐藏过自己的想法:居庙堂之高,则浴血疆场保家卫国,处江湖之远,则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鲁智深和武松是绝不肯与蔡京高俅之流为伍的,他们虽然受了招安,但却以一身僧袍表明了心迹:富贵于我如浮云,真英雄永不为奴!

我们不用揣度鲁智深武松招安后的想法,他们那一身红锦僧衣和直裰已经表明了态度:“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鲁智深和武松都是重情重义的好汉子,他们不肯与奸臣同流合污,也不会阻挡弟兄们的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之路,他们能做的,就是坚守本心,打自己该打的仗,做自己该做的事。

即使鲁智深没有坐化,武松没有断臂,他们也会找个理由拒绝进京受赏:有人怀疑鲁智深根本就没有坐化,那张蕴含禅机的“偈子”也不是鲁智深所写——他不识字还闹出过笑话(围观自己的通缉令,因不识字只能听别人念),所以他坐化只是遁世的一种手段,武松之所以能留在六和寺而没有去浪迹江湖,也是为了能跟鲁智深每天躲在禅院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这样一想就全明白了:鲁智深武松反对招安,是为众兄弟着想,后来不反对招安,也是为众兄弟考虑,他们二人的真实意图,和宋江是有本质上的天壤之别的。半壶老酒认为鲁智深武松的反招安和受招安,真实原因只有“兄弟情义”四个字,但不知读者诸君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