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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与枇杷有关的爱情故事原来都如此凄美,后来者的我们真的看懂爱情了吗?

2020-11-12 23:26:28

“六个枇杷”事件过后,有一天,我们在老乡群里聊天。

 

当大家非常认真严肃、声泪俱下地讨论“卖枇杷时所受的委屈”这个话题时,有个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道:

 

“曾经有一对人上门来我家采枇杷,注意是一对,当众秀恩爱。”

 

空气静默了三秒

 

我似乎感受到了对于单身汪而言,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深深的恶意。

 

恩,你们这对且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采几个枇杷……




1


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枇杷”一词的记载是在西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中。


原话是这样的:

於是乎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杮,亭奈厚朴。

 

这对于枇杷这个物种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一篇《上林赋》直接对研究枇杷的起源有了强有力的记载证明。



提及司马相如,他不仅以出众的文采而被后人称为“赋圣”、“辞宗”,他还精通音律,也因为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而被后人铭记。

 

但要我说,如果没有卓文君,也就没有后来的司马相如,也就没有《上林赋》,我们也就不会知道早在2000多年前,枇杷就已经种植在汉武帝的上林苑中。

 

而此事还要从司马相如北漂失败说起。

 

司马相如幼时爱好读书练剑。


长大后他规划了下自己的人生,就从成都老家来到长安,花钱买了个“武骑常侍”。


说白了就是个陪皇帝出游骑马打猎的小职位。


但是大家都知道,司马擅长的是文字工作和艺术工作,而汉景帝却对诗词歌赋兴趣平平,因此司马相如一直郁郁不得志。


后来司马同志觉得继续做下去没有发展前景,就辞了职,跟着一帮进京的文人投奔了梁孝王。


在梁地的这些日子,他潜心创作,写下了轰动一时并流传至今的《子虚赋》。

 

梁王去世后,司马相如便失业回了成都老家。


回来后发现家徒四壁,而他不会搬砖也不会种地,生存成了问题,咋办?


在家靠父母,父母靠不到,只能出门靠朋友。


此时,他想到好友临邛县令王吉对他说过:“你要是混不下去就来找我好了,我罩你。”


于是,司马便收拾细软去找了王吉。

 

在临邛,司马以其县令贵客的身份和卓然超群的文采瞬间跻身上流社会。


那天正是在临邛首富、钢铁大王卓王孙家的宴会上,这位轻易不参加宴请的司马公子在王吉再三的要求下居然给足了面子赴了约。

 

此时的卓文君年方十七,新寡在家。


听到宴会上司马相如的琴声,这位同样文采斐然、爱好音律的小姑娘不由得从门外偷窥起司马相如。


虽然司马口吃还一直有糖尿病,但久仰这位公子大名,如今真人就在眼前,他委实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他气度不凡,他才情斐然,他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驰神往。



就在小姑娘两颊绯红、手指绕圈的时候,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响起,文君的心一下就被俘虏了。


卓王孙他们这些大老粗听不懂,卓文君如何能不懂?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


这就类似现在一迷恋鹿晗的小姑娘看到鹿晗深情地对着她唱:确认过眼神,我是这个凤呐你就是那个凰。


怎么办?简直无法抗拒好吗?

 

司马相如当然知道卓文君是临邛第一白富美,家财万贯,又有仆人千八百个,还年纪轻轻没了丈夫。绝对是那个对的人。


而卓文君这个美好的小姑娘,也没要求司马要有房有车,反正爱上了,我就跟定你了。


当天夜里,司马就带上卓文君私奔回了成都老家。


因此后人将他们勇于冲破封建礼教、大胆追求爱情的故事不断传颂至今。


至于为何不正式向卓王孙提亲,司马心如明镜。

 

司马料到,即便卓王孙如何怒发冲冠,也终难叫掌上明珠去过苦日子。


最终卓老板还是给了他们一百名仆人、一百万钱打发回司马老家了。

 

不过后人也都看得出,这“凤求凰”事件实则是王吉和司马相如的精心谋划,最后司马一举逆袭成凤凰男。


但是卓文君确实是古代女子敢爱敢恨,有思想、有主见的典型代表。

 

2


汉武帝登基后,有一日阅读《子虚赋》后感叹:“天呐,这文章这么好,我却不能和这个作者同时代!”


此时,一个叫杨得意的狗监(管理猎狗的官)就说:“这是我同乡人司马相如写的。”


于是,已是富人的司马相如就被召唤至皇帝跟前。

 

若是演成电视剧,此处应有司马相如与杨得意暗中眼神相汇心照不宣的镜头一闪而过。

 

司马相如和汉武帝说,《子虚赋》只是写诸侯的,没什么可看的,并提出要写一篇天子游猎赋呈上。


而这篇天子游猎赋便是《上林赋》。

 

后来司马相如就凭借该赋平步青云做了郎官。

 

不过,还有更多记载司马相如“有了钱有了权的男人就变坏”的故事。

此处是否是真实历史事件暂且不讨论。

 

故事是这样的,话说后来司马相如看中了另一位姑娘想要纳妾,就将此想法告诉了卓文君。



文君于是便写了两首著名的诗回复过去。


司马一看,一首是《白头吟》,里面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成为千古名言;


另一首是数字歌《怨郎诗》,表达了她悲痛的心情和对司马的爱。

 

《怨郎诗》里面有一句: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愈乱。


枇杷还未黄,我的心就已经很乱了。

 

但是愿为爱奋不顾身,这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如果抛开所有身外之物不说的话。

 

令后来无数善男信女向往的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最终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直到白首未曾相离。

 

3


与卓文君同为蜀中四大才女的薛涛,相对而言,命运就坎坷得多。

 

虽说司马相如是个心机boy,谋财骗色是真,但经年之后的深厚情谊必定也是真,与卓文君相守终老也是真。

 

才情不输卓文君的薛涛则经历十八年的付出、追逐后,一席灰色的道袍翩然出了尘世。

 


或许对于女人而言,在过眼云烟的生命深处,不是转瞬即逝的啧啧称赞,也不是蒸蒸日上的功成名就,可能只要那个男人的一个眼神,所有坚强的外壳都将在他面前土崩瓦解。

 

也可能只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背影,就能让她倔强挣扎着向前。

 

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从人烟稀少的西南边陲回来后,薛涛就在这成都西郊浣花溪畔住下。

 

遇到元稹那年,她四十有余,经济独立,早就是名满天下的女诗人,是女校书,也是脱籍官妓的造纸作坊的主人,富甲一方。


这一切都是她靠自己一个人打拼出来的。

 

风流倜傥的文艺男青年总是多情薄幸。


年仅31岁的元稹也不外如是。

 

那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持续仅3月,这年7月元稹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但是薛涛已她全部的炽热都给了元稹,飞蛾扑火。


她不知道,此时元稹的原配夫人韦丛正病重。日后,当在薛涛写着一首首思念情诗的时候,元稹也写下了大量的悼亡诗。

 

满园的枇杷花开得正好。


薛涛的相思便与花香一同飘散向远方。她得到元稹的来信,她相信他会回来娶她。


她等他,等他不到就去寻他,寻到他的人却不知当初的心还是否在那里。

 

她笃定地认为他们的相爱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然而这十八年的付出终究是她逃不了的劫难。

 

说到底,元稹之于薛涛,其实不过是渣男一枚,仅此而已。

 

十八年的付出伴随欢愉伤痛,十八年后薛涛才看清这世间,看清彼此间的感情,轰轰烈烈的追逐之后的形单影只虽然落寞,不过还好,她是薛涛,她是堪比男儿的薛涛,当她最后明白她得不到“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这样的体面而尊重的爱情后,她终究是洒脱地放手了。

 

十八年又怎样?任何时候都能重新开始。

 

那些年盛世繁华,那些年演绎太多爱恨情仇,一切都会过去的。

 

4


元稹的悼亡诗当然令人痛彻心扉。

 

七百多年后,项脊轩的那棵枇杷树已然枝繁叶茂,归有光站在庭中: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斯人已逝。

温润绵长、平淡真挚的感情却一如昨日。

 

那棵庭中的枇杷树长得枝繁叶茂,全是她当年的音容笑貌,她就像这棵树一样,将根深深地扎在了他心里。

 

那年他还不过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穷小子,魏氏嫁给他时却觉得这个男人太好太珍贵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魏氏从他的书房进进出出,看他读书写字,向他撒娇与他温存。

 

甚至是回到娘家,她还三句不离归有光,向她的姐妹们说起自己的丈夫必定目光都更为温柔。

 

第一次读归有光的文章,我就相信他的人应当与他的文章一般温和平淡却真挚感人。

 

那棵枇杷树还在,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细细体会就能感受到的真情。

 


所有这世间的爱情啊,各有各的模样,或轰轰烈烈或平淡如水,或浪子回头或错付一生,或相濡以沫或相忘于江湖,或阴阳相隔或白首到老……

 

所以,可以的话,请好好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