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罗刹山脉
李羽衣不知道这连绵不断的山脉的具体位置,听师父讲这里属于罗刹山脉,罗刹山千峰林立,尤其是自己所在的山峰,位于崇山峻岭之中,由于悬崖峭壁太过险峻,山的外面被加持了阵法,免除了外界的干扰。山里物产丰富,再加上人为垦殖,基本不需要和外界往来,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不速之客造访过这里。
隐道门在江湖上消失已久,萧远山这次踏足江湖是为了一桩未了的俗事,意外发现前朝史部尚书、殿阁大学士李震翰小儿子颇具灵根,一时动了收徒之念。三年过去,李羽衣如那山坳里的树苗,转眼已经出落成了大人模样,小伙子模样俊朗,文质彬彬。三年中,萧远山对李羽衣悉加培养,不仅传授了隐道门的独门功法,而且琴棋书画皆有涉猎,除此之外,萧远山还把自己半生的医学修为也倾囊相授。
隐道门的心法叫潜龙决,是其门师祖陆洸岳所创,其功法共分九重,李羽衣经过三年的潜心练习,目前停留在第三重上。自从伐骨洗髓以后,李羽衣顺利筑基,体内内力愈来愈强,内气收放自如,御气飞翔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是真气外放时威力尚有差距,据说以后没突破一重,实力和威力都会大增,能达到八重,足可以傲倪武林了,师父萧远山就是九重的高级修为,有望突破仙阶,据说世上与其实力相当的仅有寥寥数人。
三年来,由于缺少玩伴,李羽衣也显得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不过,由于师傅萧远山特殊的培养方法,李羽衣性格活泼开朗,并没有失去孩子的天性。除了潜龙诀外,隠道门的另一个入门功夫就是大化七十二式,乃模仿各种动物姿势组成,通过练习,李羽衣感到自己更加融入了山林,连晚上传来的猛兽吼声都变得亲切起来。随着实力的增强,李羽衣能够非常轻松地抓获野兔、野鸡,还让他和山上的猛兽成了好朋友,这种关系是他再和这些猛兽搏斗摔跤中形成的,山中的几只老虎被他摔得鼻青脸肿以后,在他面前再也没有了兽王的威风,而表现得像温顺的小猫。
隐道门另一重要功夫是幻影三十二式,这门功夫进可攻、退可守,万一不敌,安全退走迎刃有余。除此以外,隐道门人在武器方面,最擅长的是剑,其剑法威猛和飘柔相济,动作潇洒飘逸,如行云流水。隐道门剑法独辟蹊径,威力强大,除非面对围攻,隐道门人一般并不用剑,其剑法出神入化,罕有敌手。
在音乐方面,李羽衣最擅长的乐器是竹制洞箫。箫据说是上古时代虞舜所造,吹箫讲究的是平和、安宁的心境,箫声,是一种似远在深山、若入幽谷的空明,只有演奏者始终保持一种良好的心态才能真正呈现出美妙的声音。李羽衣这几年在山上度过,没有受到外界沾染,养成了一副淡然宁静的心境,三年来,他把基本乐谱烂记于心,箫声幽静典雅,回味无穷,适于用来演奏低沉委婉的曲调,寄托宁静悠远的遐思,表现细腻丰富的情感,有时李羽衣甚至想,一辈子就这样隐居山野、寄情山林,倒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过,师父的一番话,让李羽衣对武学和音乐有了全新认识。音乐不仅仅是愉悦心性,而是一种实战武学。“武术之道,近战为下,远战为上,近身相搏为道之末技也。音乐感人深,无所不至,攻击防御皆在其中,以气驭声,气在其中矣,声之所至,气之所及,乐之大化之所施为也。”萧远山的话犹回响在耳旁。只有把潜龙诀修为提高,方可熟练驾驭真气,做到以气驭声,制敌于外。不过,以气御声的主要作用是扰人心神、牵制对方行动,在杀敌方面就明显逊色,不过,如果对方修为较低,则会被音乐所操控,甚至失去神智。箫声轻重缓急,对人神智影响很大,只不过李羽衣对此并没有经验,因为他一直在山上,没有任何与人交战的经历,他自己也创作了几首新曲,不过都是他触景而作,曲风清新洒脱、自由飘逸。
李羽衣每天的例行功课并不多,仍然是运行潜龙诀、练习大化七十二式等武学,闲暇时多是吹奏洞箫。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羽衣能够感受到体内真气的日渐充盈,尝试用真气练习,所展现的威力逐渐加强,这一切都让他很有成就感。随着武功的提高,一些原本看似普通的招式,现在收放之间更为自如,隐道门功法潇洒飘逸,不求霸道,攻敌一点,不及其余,特别讲求对真气的控制,以实现真气利用的最大化,这在强敌对阵中尤为重要。说白了,在对阵中,隐道门追求的并不是以新奇的招式取胜,而是返璞归真。据师父萧远山介绍,潜龙诀是世上最好的内功心法之一,唯一能和潜龙诀相媲美的是凤麟洲主的九凤诀,因凤麟洲主韦倩彤绝迹江湖数十年,其功法世人罕知。
隐道门一脉单传,已经绝迹江湖多年,对传承弟子的选择更是严格,萧远山就是看中了李羽衣这孩子的慧根,加上出身于为官一身正气的李家,是可以托付衣钵之人,这才把李羽衣带到山上,悉加培养。看着这孩子一天天的进步,萧远山喜在心怀。这天,他把李羽衣唤来,说道:“衣儿,这三年你的练武根基已成,应该进一步开阔眼界。千余年来,历代隐道门主不仅搜集和传承下诸多武功秘籍,还有大量医药之术,这些都是当世无价之宝,这些秘籍分藏在七星岩七个洞窟之中。除此之外,隐道门还有一处神秘之地,叫霞帔峡。你现在需要在最短时间融汇贯通七洞武学,然后下山历练,日后还有重任交付于你,希望你不要让师父失望。”
李羽衣恭恭敬敬站立着,静静听话师父的话,回话道:“师父的话,弟子记住了,弟子一定勤加练习,争取早日学成武学。”
萧远山看着李羽衣,微微颌首点头,继续说道:“在七星岩每一洞窟都有一对寿带鸟,它是七星岩洞窟的守卫者,它会对你习武有所帮助的。你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去练习吧。”
“好的,师父,弟子告退。”李羽衣给师父行礼后转身离开。遥望远处巍然耸立的七座山峰,云蒸霞蔚,里面到底蕴藏着多少宝藏呢,李羽衣对于接下来的习练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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