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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力量——希望、梦想与爱

2022-08-03 13:03:12

“你”的视觉,才是主角

世界注定是需要音乐的。歌者用声音做乐器,与音乐相伴相随。容祖儿、汪苏泷与陈梓童用歌声传递属于音乐的感情和力量,给我们面对生活之压力的向上力量与勇气。

歌声是生命的渺小记录者,音乐的每一个瞬间、每一个部分,毫无疑问都是治愈人心的。世界需要音乐,而这种“需要”不仅仅是听感上的,也是心灵上的。让我们从中汲取力量,治愈自我。

容祖儿、汪苏泷与陈梓童,同出生于80年代的三位歌手。他们的音乐风格独树一帜,但无论是作为歌者向世界传递的,还是作为听众接收到的音乐力量,都毫无二致。他们沮丧过,怀疑过,后悔过,但也真实地被音乐温暖过、感动过。每一首老歌,即使到现在也有着不过时的力量,或者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音乐与音符,歌者与听众,集合与子集,天平的两端……缠绕为一体,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生活的每一刻都有属于自己的旋律,伴随着歌声从宇宙中来,到宇宙中去。

2019年,在为出道二十周年举办的19场Pretty Crazy纪念演唱会落幕时,容祖儿在台上心血来潮地跟台下热浪一般的歌迷喊话:“三年后再见!”存于其时的当下,我们能够把握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没人说得准,但容祖儿内心如磐石一般相信着,“我们依旧可以积极地去面对每件事。”

出道20余年,崎岖或顺遂经历过了,回头望去,容祖儿从未丢失过的那样东西,是自己,是希望。这希望是音乐给予她的,她再通过自己的领悟与演绎,将之传播给每一个听歌的人。

未明白拈上你是何代价

彼此亦另有他」

于生活中摸爬,每个人都不可避免要面对的一样事物名为:改变。人如何在变动中自处、选择?是以无奈被动应对,还是以坚韧和乐观看向未来?每一步抉择都将带我们去往不一样的境地。

事后回想,容祖儿以为,自己总是在朝着有光的希望之地迁徙的。2020年夏天,容祖儿因为工作来北京长住。并不擅长做决定的容祖儿,一旦做了决定,也不怎么喜欢轻易更改。如今快两年过去了,她掐指一算,700天里,自己在香港家里的时间还不到60天,“很梦幻。”

这是一个踏出“温室”的选择。

“温室”这两个字,从出道起,就一直盘旋在容祖儿耳边没断过,“大家都说容祖儿很幸福,太幸福了,活在一个温室里面。我就不服气。”就算有再多的好运气加持,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本事在香港红馆开一场又一场只属于自己的演唱会的。容祖儿一度很不解,“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看我呢?”

是在内地打开局面的这两年,她渐渐明白了,过去的自己确实是因为被身边太过了解她的人的庇护,才得以拥有那般平稳自由的状态的,“他们帮我挡住了太多。”

来到内地之后,还在唱歌,还在拍节目,但一切都是新的,她一边觉得“新鲜”“兴奋”,一边不断调整着身处其中的姿势:“跟一些新的朋友相处,对我来说还是有点不容易……原来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外向。”

真人秀节目《乘风破浪的姐姐》对容祖儿来说,是一次难忘的试炼。

“那时候最不适应的是又要练舞,又要真人秀,又要舞台演出,又要跟很多新的朋友相处,然后你还是一个队长,要肩负责任。”后来,有熟悉她的歌迷在看过节目之后,发出类似的疑惑:“为什么这个容祖儿怪怪的?好像不是以前那个舞台上的容祖儿,会害羞……”

这份参差在外人看来若说是不解,对本人而言,竟是一次“刺激的体验”:

那阵子她总有“好像灵魂出窍的感觉”,在自己的身外观察到自己,“我完全不知道的,原来我很生气的时候可能说不出话的;可能我也会很脆弱的,我原来以为自己好坚强的……”大家总觉得她在变,但她知道,对待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时,她的坚定也会超过自己的想象。那“变”,也无非对一个又一个“旧”的自己的超越——这种超越,即是她对“永远拥有新生的力量”的践行。

现在回头看去,容祖儿把这一整段经历看作“很精彩的一个课外活动”——“是我重新认识了自己,跟自己、跟孤独相处的一个人生的一课。”

“音乐带来的,不仅仅是纯粹的魅力,更是一份责任。”

「明白我再流连也是总不配

是最宿命 又最感人

尤其是你共我的确如此衬

但我只配 注定今生 爱别人」

这首发行于2021年9月的《不配》,容祖儿录了两年。“对,很夸张。”唱法、语气、呼吸……她找了很多种方式尝试、录制。“要投入在这个‘角色’里面,要跟这个歌曲从零开始培养感情……在歌词里面找自己的故事。”

理性上知道要什么,但是做不到,也找不到,“录不到那种情绪。”做不到,她就放下了。一放就放了两年。不是不在意,更不是放弃,相反的,这“放下”才是一种负责。“有时候你太大力,特别想要的东西反而做不到。”

两年之后,人也有变化,有成长,“这个好奇妙,再捡起来回头录,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她偶尔会想起刚刚出道的时候,最多的时候一年可以录三张专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录这么多唱片……为什么现在总觉得每一样事情都来之不易,要唱好一首歌那么难,以前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是把自己之前无论是很好的成绩,还是没有很理想的成绩,我们都擦走重来。”哪怕那些专辑、演出都已经被牢牢锁在卡带、CD和云盘上了,没有办法再修改了,历史已然成型,但她还是坚信,“可以从我心里面重新来过。”

过去的那些自己,无论是简单、直接、混乱,还是懵懂,都确凿地留在昨天了。没有过去的任何一天,都走不到今天。容祖儿越来越意识到,她唱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欢愉,还有更多对他人、世界的一种近乎“责任感”的东西在胸腔里。

“我完全理解自己的责任不止于唱好一首歌。”

每次在演唱会现场,最让她眼眶湿润的总是站在舞台上往下看,忽然在前排看到那么些熟悉的脸孔。是的,她真的可以看得到。他们陪她走了这么多年,走了这么久,了解她的脾性甚至潜能,他们敦促着她不松懈,她也使尽浑身解数地想要做成更多人的榜样。“那么多人透过音乐认识我,然后生活里无论遇到什么都会想起,啊,容祖儿曾经有过差不多的经历——也许是苦的,也许是难的——她做得到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做得到。”

对于90后和千禧一代来说,常在互联网冲浪,对汪苏泷这个名字并不会太陌生。他们有的在各个阶段听着他的歌,有的则是在综艺里被他吸引。

某种程度上说,汪苏泷用了三分钟让互联网记住了他;然后,他花了很长时间来让大家从那三分钟的旋律里跳脱而出,看到更多面的汪苏泷。从甜蜜轻快的旋律,到不同风格的尝试,音乐就如同汪苏泷的快乐良方,伴他一直成长。

汪苏泷对于自己第一次创作出的音乐作品,记忆已没有那么清晰了。那些流传于大街小巷的旋律,如潮水般推着他向前,也随之开启了他的音乐之路。

时间飞逝,汪苏泷依然在音乐创作之路上表现出他的高质量输出。无数学生在他的音乐中长大,而他亦同样,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学生。

“好像自己已经成个不得了的大人物了!”汪苏泷大笑起来。

汪苏泷已经与音乐结伴同行了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出身在艺术世家、中学开始创作、大学考进作曲系的他,并不敢说自己是“为音乐而生”, “我只是太喜欢音乐了,并且有一定、一点、一丢丢的天分”。在汪苏泷看来,音乐的迷人之处正在于其不公平性:“虽然学校会教,但有些人可能只能学到技术,我可能侥幸拥有一些天赋。”

不是所有人都具备这样的幸运,而汪苏泷并未辜负这份老天的眷顾。音乐上的“这一点点”恩赐与汪苏泷的敏感恰好融合,帮助他写出动人心扉的歌曲:“有些人可能会在刻意的情境被感动,而有些人看见花朵枯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感动,我在创作上能比较准确地把握这个情绪,能让更多人共鸣。很多人有很强的个人特色,但是我没有,我不太会抓住一个风格去标榜自己,这是我的优势。”

正如钢琴一般,虽然有着“音乐之王”的称号,但表现低调:“怎么弹都挺好听,又没有很强的存在感,可以很抒情,也可以很快乐,不受任何风格限制,就像我对所有风格都很喜欢。”

出道至今,汪苏泷的敏感和洞察力让他创作出无数优秀的音乐作品,同时也让他在认识自己上反复摇摆。公众人物向大众传达的,多数是经过自己筛选的内容,于是我们在综艺上看到他,总是感到同样的快乐。而真正内心的情绪,他都放在了歌里。“我的心情,是没有人相信的秘密。”他在歌曲《讲个笑话》里写道。

平时,汪苏泷将自己的敏感掩藏得很好,他是被各大综艺喜欢的嘉宾,总能铸造许多“名场面”。但那些综艺里的表现,或许也只是汪苏泷性格中有趣部分的放大化呈现,那是他的职业本能,“我好像不是很标准的艺人,感觉自己更像一个普通人,上综艺像是一个上班的老实人。”

汪苏泷习惯“把快乐留给大家,把悲伤留给自己”。他会跟所有人一样,有快乐情绪,也有焦虑情绪产生,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焦虑。他亦理解在别人看来,或许这样的他拥有负面情绪是种矫情,但鲁迅早就写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你不会懂我的焦虑,我也不会懂你的焦虑。”

关于“和解”这一题,很多人问过他。“我还不想和解吧。”汪苏泷说,他希望自己能在最大程度上拥有诚实的自由,在保持正向的同时,直面自己的脆弱。

“多数时候我确实都是开心的,不过难免也有‘丧’的时候,这可以克制,但没法禁止,人是可以‘丧’的,不可能一直处于一种非常昂扬的状态。”他坦白道。

粉丝总是能理解汪苏泷。对于和粉丝的关系,汪苏泷说:“我不太喜欢去刻意讨好粉丝,我希望我跟粉丝舒服的状态是相互吸引。”

汪苏泷很感激自己能拥有粉丝如此纯粹的爱,他明白他们是老天给予他多年对音乐忠贞不渝的奖励,虽然他并不擅长对他们吐露心扉,“希望我做的每件事都能对得起他们,对得起自己。”

在这样的信念下,汪苏泷从自己的敏感神经里汲取到了爱与快乐,也始终没有忘记最初爱上音乐时的初心:“最开始音乐是我的兴趣,然后它变成了我的职业,现在又回归到兴趣了,和当成职业时相比,我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回归到“兴趣”,并不意味着汪苏泷对于音乐的爱有半点减少,相反的,他可以更单纯地去享受音乐带给他的快乐。

陈梓童在每首歌里构建的世界,都有与自己相似的地方。这些是她在音乐上的思考和探索。因为参加《乘风破浪的姐姐2》被人记住,在音乐行业沉浮近十年的陈梓童终于“被大众看见”,努力的汗水成为命运回馈她的礼物。她觉得自己像一把吉他,既百搭,又可以随时背着出发。

音乐,是她前进的力量。这十年,她的确也一直为了自己的梦想,时刻准备着“再出发”。

“音乐是我的过去、现在、将来”

今年4月,陈梓童参加了一场表演公开课。课上有一个练习环节,需要同学们两人为一组,站到舞台上熟悉彼此。每组之间可以用眼神交流,但不准说话。

陈梓童觉得自己的搭档名字很熟悉,而后想起对方是两年前在节目中使用自己歌曲《Hustle》作为初舞台的选手。当时,节目组找到陈梓童,希望她能授权使用,陈梓童欣然答应。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之后,她和表演者也未曾见面。

缘分让彼此在两年后终于相见。对视环节结束后,对方向陈梓童郑重道谢:“虽然一直没机会向你当面说‘谢谢’,但我们真的很感谢你,是你帮助了我们。”说着,她哭了起来。

陈梓童感到震惊,她没想到自己小小的举动竟然会对他人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看着对方扑簌泪流的样子,陈梓童在开心、欣慰的同时,又感到酸涩,她忍不住同对方一起哭起来。

“我这个人很感性,也很容易共情,我想起了我以前练习的生活很辛苦,就觉得她们也很不容易。”陈梓童说,“她让我想到了出道前的我自己。”

成为歌手的一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好在起点清晰。陈梓童在儿时就意识到自己对音乐的爱:“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但我唯一清楚的是,音乐就是我的将来。”

为了实现梦想,陈梓童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她积极参与学校舞台剧的演出,并成为校合唱团的一员。她在中学时向父母提出了去海外学习音乐的请求,但被担心她课业的父母拒绝。转折点出现在陈梓童的20岁,音乐制作专业的她被经纪公司选中,获得了前往海外培训的机会。这次,父母没有再反对,陈梓童顺利前往邻国训练。

独自在异国的日子并不好过,陈梓童被焦虑和等待包裹。训练近两年,陈梓童未能成功出道,接着她又被分到另外一个公司继续练习。未知的未来让二十出头的她感到煎熬:“我感觉我好像要上去了,结果我又下来了。”

因为各种客观因素,陈梓童放弃了在海外出道的计划,回到国内。虽然一切要从零开始,但陈梓童蓄势待发。这次,她终于顺利成为歌手。

时过境迁,回看当年的训练生涯,陈梓童感到珍贵。她甚至觉得这个机会可以来得更早点:“很有趣,就像一次留学,只不过学习的是艺术。”

拥抱鲜花之前,总要走过一条荆棘路。陈梓童的职业生涯就像是数次在新的起点向未知的挑战发起进攻。

她参加了《中国好声音》并入选周杰伦战队,在《中国新说唱》也取得不错的成绩,但每次都以遗憾结束。有一段时间,陈梓童觉得自己好像要熬不住了。她甚至想过放弃,重返校园。“哪怕没法将唱歌作为一辈子的职业,那也可以作为一辈子的爱好,或者即使只能做幕后,那也没关系。”她想。

这时,命运帮陈梓童按下快进键,《乘风破浪的姐姐2》的邀请递到了陈梓童面前。这是一个过于重大的机会,陈梓童本能地对此感到恐慌,但是“机会来了,那肯定是要抓住它”。

节目中,陈梓童以初舞台第一名的成绩亮相,遗憾的是最终以较差的人气值离开。节目的总导演也为陈梓童感到惋惜,但陈梓童觉得能够参加“浪姐”,自己“已经圆梦了”。初舞台时,她以嘻哈造型亮相。但陈梓童并不想给自己贴上标签:“说唱是我的爱好,但我并不会把自己当作说唱歌手,我不想要局限我自己,否则很多东西就没法尝试了。”

“我感觉如果我选了某首歌,就应该可以进到下一轮;但是,我不喜欢那首歌,我想去唱我喜欢的歌。有时候,你的喜好和你需要达成的目标并不一致,但是我不在乎,我从小到大都是以我的喜好为准。”

在陈梓童看来,“标签化”是把双刃剑:“如果你有自己的特色,那么别人会更容易记住你,一提到某个领域就能想起你。但是这样又有一个矛盾点——可能别人会想,她还会其他的东西吗?我不想要造成这种误解。”

陈梓童的朋友偶尔会跟她说,如果你照着我们的建议做就好了,你就会少走弯路。但在陈梓童看来:“走弯路也是一种经验和经历,如果我现在不走这条弯路,以后迟早也会走,那还不如早点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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