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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笛声（第十集上）
文/肖吟
130.
【黄昏。赵家。
【就在柳惠林的事情在山湾村闹得沸沸扬扬之际，赵家的家庭矛盾逐渐升级，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孔武有力的赵刚把新婚妻子暴打一顿，黄佩影跑回家，提出离婚。
赵玉秋动了真气，破口大骂：我操你妈的，你能了哈，会动手了哈，好，你来啊，我他妈和你打一架，我就不信了，老子还打不过你。
【赵玉秋奔儿子去了，赵妈妈赶紧拦住，被赵玉秋扒拉到一边。
赵妈妈：儿啊，你傻呀，还不快跑。
赵玉秋：小兔崽子，你跑一个试试！
【赵刚没有跑，直挺挺站在原地，赵玉秋抡圆胳膊，给儿子一个大嘴巴。赵刚一张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赵玉秋慌了，手足无措站在那里。
【赵妈妈站起身，看见儿子嘴巴肿起老高，她不管不顾，伸出手，赵玉秋的脸上立刻出现五条伤痕，鲜血淋漓。赵玉秋气急，又给老娘们一个嘴巴，赵妈妈一张嘴，吐出一颗牙齿。
【月儿大喊一声，龟缩在墙角，她的癔症再次复发。
【看见女儿这样，赵妈妈急火攻心，一下子昏了过去。
【赵刚护住妹妹，赵玉秋看着老伴。
【赵家乱成一锅粥。
131.
【黄昏。村街。
【二妮在村街上跑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柳惠林家门口，二妮扶住墙头喘气。
【柳惠林从屋里出来。
二妮：惠林，快，月儿……
【柳惠林迈开大步跑上村街。
二妮：等等我。
【柳惠林站住。
【两个人手拉手奔跑的身影。
132.
【赵家大门外。
【十几个男男女女正在看热闹，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不住向院里张望。
【柳惠林与二妮拉着手跑过来。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转向二人。
【二妮松开手，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柳惠林继续向前跑，在赵家门口，柳惠林分开众人，进了院子。
【院子里还有十几个人，看见柳惠林过来，自动让出一条道。
【柳惠林谁都没看，迈开大步。
【屋门大敞四开，柳惠林迈步进屋。
【月儿坐在炕沿上，目光呆泄，赵刚蹲在地上。
【柳惠林进屋。
【月儿看见柳惠林，哇地一声大哭，张开双臂，一下子扑进柳惠林的怀里。
柳惠林拍着月儿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月儿不怕，有我呢。
【月儿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柳惠林怀里，神情渐渐恢复。
柳惠林：干妈，我带月儿先去我家。
【柳惠林拉着月儿的手，众目睽睽之下走出赵家。
【月儿的腿有些发软，险些坐在地上。
【柳惠林把月儿拉起来，一弯腰抱起月儿，大步流星向自己家里走去。
【月儿依偎在柳惠林怀里，身子瑟瑟发抖。
133.
【赵家。大门外。
【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拄着拐杖，他将拐杖在地上点了点：吃饱了饭撑的，还不快滚。
【此人姓朱，山湾村德高望重是朱四爷，赵家的老姑亲，论辈分，赵玉秋叫四叔。
【朱四爷还没有进院子，就有人往外遛。朱四爷进了院子，咳嗽一声，屋里的人开始往外跑。
朱四爷手指着这些人：瞅瞅你们，都像什么样子，看热闹是吧？有什么好看的？
【二蛋从屋里钻出来，低着头，躲在一个人的身后，还是被朱四爷看见了。
朱四爷：二蛋，往哪儿猫，你奶奶地，再往前凑，我打折你的狗腿。
二蛋：四爷，您老人家下不去手。
朱四爷噗呲一声笑了：你过来，看我敢不敢。
二蛋：我傻呀，我过去，打我几下都没地方说理去，我躲还不行吗？
朱四爷：算你小子识相，还不快滚。
二蛋：立马就滚。
朱四爷：和谁学的呢，油嘴滑舌的，比你爹差远了，你爹可是个好把式，就是命短。
【赵玉秋与秦桂兰迎出来。
赵玉秋：四叔，又惊动您老人家了。
赵妈妈：四叔，快屋里坐。
朱四爷：你瞅瞅你们，四十大几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真他妈出息了。
【赵玉秋夫妻二人一左一右扶住朱四爷，进了屋子。
大姑父：四哥你也来了。
朱四爷：不来咋整，大明跑去了，我来看看，老赵家的日子咋就不过了。
赵玉秋：四叔，没那么严重。
朱四爷：还不严重？再严重就出人命了。
赵刚：四爷。
朱四爷：刚子啊，你爹的毛病咱不能学，媳妇要哄不能打。快去，把媳妇接回来，就说我说的，我看他黄显钟还能说出啥。
【赵刚没动地方。
朱四爷：还不快滚！
【赵刚答应一声，急匆匆去了。
朱四爷：月儿呢？
赵玉秋：去惠林家了。
朱四爷：月儿的毛病害怕惊吓，你们还这样，这孩子将来咋找婆家。大妹夫，咱们走，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消化去。
【送走两位老人，赵玉秋夫妻俩站在大门口。
赵妈妈：我去看看月儿。
赵玉秋：婶子会照顾好月儿的，不省心的还是刚子他们俩，也不知道咋样了，实在不行，明天早晨咱俩去一趟，豁出来了，老脸不要了。
134.
【柳家。天已经擦黑。
【柳惠林一直把月儿抱回家。
【柳奶奶拿过枕头，让月儿躺在炕头。
【月儿已经平静很多。
赵月儿：别离开我。
柳惠林：放心，月儿，我就在这儿。
赵月儿：惠林，上炕，好吗。
【柳惠林坐在炕沿上，月儿爬起来。
柳惠林：月儿，躺下。
赵月儿：不，你搂着我，我害怕。
柳惠林：别怕，我搂着你。
【柳惠林脱鞋上炕，脊背靠在炕墙上，月儿小猫咪一样爬进柳惠林的怀里，柳惠林紧紧地搂住，把脸埋在月儿的头发上。
赵月儿：干嘛要打仗啊，我控制不住自己。
柳惠林：别想那么多，你就躺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柳惠林轻轻哼起催眠曲，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月儿。
【月儿闭上眼睛。
【柳奶奶坐在一边，轻轻叹息一声。
【月儿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滴。
【赵玉秋夫妻二人进屋，柳惠林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
柳惠林：干爸干妈，月儿刚刚睡着。
赵妈妈：婶子，麻烦你了。
柳奶奶：不麻烦，你们俩坐啊！
赵妈妈没有坐：婶子，我想把月儿接回去。
柳惠林：干妈，家里的环境对月儿还是有刺激，如果你能信着干儿子，就让月儿留在我家，月儿明早就会好很多。
赵玉秋：好，惠林，干爹能信着你。
【这个时候赵刚也走进来。
赵妈妈：你媳妇回来了。
赵刚：没有，我老丈人让我在他家住一晚上，我回来告诉一声。
赵妈妈：那你赶紧去吧。
赵刚：你们也回去吧，让月儿在这儿住一晚上，兴许明早就好了。
赵妈妈：婶子，又麻烦你了。
柳奶奶：说啥呢，回吧回吧，月儿在这儿没事。
135.
【深夜。赵家。
【赵玉秋与赵妈妈进屋，赵玉秋脱鞋上炕，赵妈妈站在赵玉秋身后。
赵妈妈：他爹，月儿不会出事吧？
【赵玉秋已经脱掉鞋子，坐在炕席上，转过脸来。
赵玉秋：能出啥事？
【赵妈妈一时语塞。
赵玉秋：惠林那孩子我们都了解，不会乘人之危。
赵妈妈：唉，就想拆散他们，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赵玉秋：拆散他们女儿就会幸福？瞎琢磨。
赵妈妈：月儿这病可咋整。
赵玉秋：你看见了吧，惠林多有耐心，月儿一定错不了。再说了，月儿这病，柳家婶子和惠林不嫌弃就烧高香了，你还挑三捡四。别瞎想了，睡觉。
【赵妈妈上炕，捂被，两个人脱衣，各自钻进被窝，赵妈妈随手关上电灯。
【赵玉秋钻进赵妈妈的被窝，赵妈妈推了他一把。
赵妈妈：你真狠，一嘴巴，把我的牙齿都打掉了，还好意思想着事，滚！
赵玉秋：你也给我造个满脸花，咱俩扯平了。孩子不在家，方便。
赵妈妈：你的心真大，俩孩子都这样了，还有这门心思。
赵玉秋：儿孙自有儿孙福，来吧，想咱们俩的事情。
赵妈妈：德行。
【赵妈妈脱了身上的物件，靠了过去。
136.
【深夜。黄显钟家。
【东屋亮着灯光，西屋一片漆黑。
【赵刚拉开房门进来，直奔西屋。
黄显钟：刚子，进来。
【赵刚硬着头皮进了东屋。
【黄妈妈坐在炕里，嘴里叼着大烟袋；黄佩影坐在炕梢，脸对着屋门；黄显钟坐在炕头，脊背靠着炕墙。
黄显钟：刚子，坐吧。
【赵刚挨着黄佩影就要坐下。
【黄佩影抬起脚，踹在赵刚的屁股上，赵刚向前迈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子。
【赵刚回头看着黄佩影，眼里有一丝温怒。
黄佩影：是不是不服气？
赵刚换了一副笑脸：媳妇，哪敢呐！
黄显钟：刚子，成家过日子，要夫妻拧成一股绳往前奔，有力气使在活计上，和老婆动粗，算不上本事。以后再有这事，我就不客气了。
赵刚：爸，我记住了。
黄显钟：去睡吧，明早一起回去。
【黄佩影站起来，向西屋走去，赵刚紧紧跟在后面。他们身后，黄妈妈叹息一声。
【被窝里，赵刚骑在黄佩影身上就要动粗。
黄佩影：小心咱儿子。
【赵刚赶紧下来，一只手摸着黄佩影的肚皮。
赵刚：我的？
黄佩影：野种。
【黄佩影也说不清，柳惠林与赵刚前后只差几天。
黄佩影：两个月没来了，都怨你。
赵刚：老婆，咱以后好好过日子，不打仗啊！
黄佩影：上来啊！
赵刚：我怕咱儿子……
黄佩影：傻瓜……
本期倾情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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