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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岸无涯 | 写在过去

2021-09-30 04:18:41

我开始思考呼吸的意义》

 我时常听风的声音

风吹落叶的几声沧叹

并不比刀刃上血滴落的声音来得荒凉

 

我时常看光的颜色

月光撒在操场上的几缕浅白

并不比瞳孔里闪烁的颜色来得冷淡

 

我时常寻找感情的缘由

朋友笑着遗忘,父母笑着冷战

并不比舞台上小丑画浓妆的缘由来得复杂

 

于是我开始思考呼吸的意义

人们被强迫着一口一口喘息

戴着口罩,缠着纱布

行走在不见五指的迷雾

然后赞许自己载物的厚德

但这,并不比鲸鱼憋足气的意义来得深刻

 

而风不在乎声音

光不在乎颜色

感情不在乎缘由

呼吸的意义又何必在乎呢 

 

 

《爱是一件过于奢侈的事情》 

不自知地,

游离在梦的边境:

拼了命,嗜着快感的狰狞,

熟人身影入侵。

 

蓦然惊醒,

战栗 喘息 眩晕

然后是突然的

——湿润的平静。

 

喜欢是件小心翼翼的事情,

不大不小的画纸,装得下清冷的背影。

带刺的粉玫瑰,横曳在失重的天平。

见过梦魇的人,才老是忽远忽近。

 

记忆是蒙太奇式的共鸣,

只要你愿意,故事就能剪辑得悲情。

所以不可全信,因朽木年轮里还刻着盛岁光阴。

而绅士是什么角色呢,自欺欺人者心境。

 

屈子天问,阴阳三合,迷惘而笃定。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家事不比国运。

千回百转,孑然一身,至此反而庆幸。

天各有命,坦然赴之,且静心缓行。

 

关乎爱情,就别囿于困境。

无关生死,无关国界,也无关性别与年龄。

从出生到这个年纪,

爱已是一件过于奢侈的事情。

 

 

《冰雕与女孩》 

冷冷的冰雕不说话。

哈着气的女孩踮着脚尖,

小心翼翼地把围巾系上,

交换温暖——

又害怕融化。

 

冰雕的心里藏着话。

无人的小巷,

没有温暖和牵挂,

女孩啊——

天气冷,你快回家。

 

女孩听不见心里话。

揉着脸颊,

握着那冰冷的手,

颤抖地说着——

你呐,和我一样没有家。

 

女孩听到巷子里回荡着的话。

想起爸妈,

和家里的境况,

她只想——

大冰雕能带她去往远方。

 

冰雕裹着围巾在融化。

久远的故事,

冰封的不是童话,

他感到——

心里某块地方,化了又被冻上。

 

冰雕终究还是在冬季的寒风下。

注定是个没有故事的人呐,

女孩的诗与远方,

在他这里——

永远只是水月镜花。

 

女孩的脸愈渐红得可怕。

她的眼角好像在闪着光,

似乎是认定了要去的方向,

可是女孩啊——

别傻,冰雕那里没有情话。

 

空气里再也没有了别的话。

冬季的风还在呼呼地刮,

女孩的手也变得冰凉,

但是冷冷的冰雕,

不会说话。

 

 

《永昼》

没有因果

一抹藏青

趁着夜色

在帽檐下停泊

 

没有对错

一截断弦

落着尘土

在寂静里苦候

 

可永夜的笙歌里

没有曲调的喜怒哀愁

没有词者的低吟浅说

也没有酒局的觥筹交错

 

人总在极力寻找自我

编织虚荣与谎言

而后添冠加冕

自诩从容不迫

 

一切都开始平淡而洒脱

即使飘忽的发际线

也有帽檐的庇护

有什么丑

不能靠遮

 

感情不该是个漩涡

起承转合

豁然抉择

不说非谁不可

 

末日之后

是永夜的笙歌

既是永夜

便借那旷野的黑色

追寻华丽的自我

潜入音乐和绘画的角落

迈向永昼的颠簸

 

 

《十年》

写过《十年的一半》,

岁月过得不算太慢。

末的一首歌歌词很乱,

烟很淡,心很酸。

十年说满就满,

却变得无感。

也不知是不是心还不安,

尽管为时已晚。

生活哪来不堪,

不过是见识太短。

厌倦了熬夜的文案,

如果不曾说穿。

忘不了最后记忆里的白色床单,

和那一句嘘寒问暖。

凄凄惨惨,

灯火阑珊。

滴酒入愁肠,

饮泪作狂欢。

任由身心腐烂,

怎么肝肠寸断。

癫,和熟悉的桥段,

说什么一尘不染。

最怕丢了饭碗,

话说太满。

十年的成长,

以命相换。

人走走散散,

或者远远地站着看,

打着自己的算盘,

无所谓孤不孤单。

像一只夏末的蝉,

诉完衷肠,

到了站,

埋入土里无人扼腕。

又过了十年的一半,

还是那冰冷的铁栏杆,

只是梦里也少了牵绊,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如何回来看一看,

探一探,

家里的近况,

难不难。

总是感叹,

岁月流转,

时间会抹去心坎,

终不过,

嘴硬心软。

 

 

《夜长》

恍若曾听说

春色将至

夜却仍在变长

就像初生的柳絮那样

不知疲倦地舒展

 

等候晨曦一丝光亮

也变得煎熬而渺茫

呢喃

私语萦绕

倒渐拾半点从容

 

浅笑拥抱

想起悄悄是离别的笙箫

大洋彼岸那句话

不偏不倚

不知不觉

 

布拉格河畔的琴声

和偏爱的吉他

不知何时

开始望着背影和

背影望的方向

暗知

溯流的鱼儿

终究会错过途中的暗礁

但是

哪怕是一丝波澜也够啊

 

或许某天

左手边的热巧

映在艺术史里的某一章里

泛红的流苏夹杂记忆

伴着三十一首夜的钢琴曲

凭栏把酒

换卿一笑

可好

 

释然

夜长

酒尚温 



《她》

芳草无名,

鱼游浅溪。

越礁而行,

溯流而西。

 

 

 

《梦礼》

有一种

无声的炙热和刺痛

在喉间撕咬着

在黑色的十二月

在夕阳还未跌落的黄昏

 

蔓延到脑门

这种醉人的温暖

伴随着

近来时常的头像偶遇

和分辨不清的梦

 

梦里的她

就像那追不上的光

带着远远的暖意

而自己就那样

揪心迷惘彷徨

惊醒

 

醒来又会恰巧看到

条形方框里的一张头像

然后笑笑这是怎样的巧合

笑笑自诩的文艺是不是成了距离

笑笑自以为的忙碌是不是一场荒诞剧

笑笑自己

敛起的锋芒和勇气

只是不愿轻浮

才如此郑重和乏趣

才在梦里焦虑和期许

一段自由到心底的对话

一份互诉衷肠的薄礼

即使心里也清楚

做过的这一切

别人也同样可以给你

你或许也不需

推心置腹和窃窃私语

只是于我

也不必那么彬彬有礼

至少我会忧虑

没有回音的断句

和一味的嘉许

似乎是担忧自己出言不逊

抑或是词不达意

 

好想放下繁忙和猜疑

因为深知

所有的礼

都不抵一份情谊

只是病中坐起

想却无从说起

 

 

《当光流过》 

许久不见

那站在主楼肩上的太阳

透过六教的窗

流过来的光

 

也许久没有

无知的匆忙

等待的心慌

和不知所云的希望

 

自从遇见那缕光

就注定要交织欣喜与慌张

珍惜 等候 随缘

或许是担忧心底的黑暗

会吞噬那缕光

而光又是否在意一地暗影的躲藏

只是偶然的精神游荡

当光流过

又当帘合上

 

 

《暗夜的手》

许我以时空的倒流

借那暗夜的手

问一问八月末已逝的苍穹

 

问一问月

那无声的崩落

是否只是暗夜的缄默

还是一场

歇斯底里的狂欢背后

一抹浅笑

一丝冷漠

还有一双暗夜的手

 

许我以冰冷的火

许我以狂热的水

许我以不可一世的骄纵

可否抓住那双暗夜的手

与它一同感受

这种荒诞

和刻薄

 

而暗夜不曾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