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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在玉珠殿的床上好梦正酣,银烛高烧,金炉中碧烟袅袅,耿耿长天下天地无尘,四围倶静。星河睡在罗帐中,长发纠缠在胸前微微起伏,嘴角始终都带着笑意,也不知正梦见什么。
她张开眼时,让人觉得心如赤子,不忍欺瞒。闭上眼却让人觉得她便如同一个小小婴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知了和蛙鸣响起,才划破宁静。紧随着是一声门响,玉珠殿的门开了。一个高挑的身影轻轻的在门边顿了顿,便迳自走了进来,也没忘记随手带上门。
星河仍在熟睡,这个姑娘长睫如同翅翼轻轻划过白玉般的脸庞。她的脸上忽然绽开春花般的笑意。
那个人影立在她的床前,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她。见她连梦中都在欢喜开心,那人眼中露出非常落寞的神色。
星河被看了许久许久,她的睡梦也可能因为有人的侵扰,开始并不安稳,梦中的她低低的唤:“重华,重华。”
听见她口中的名字,那个人眸子中一晃而过,那分明是怅惘的情绪。再过了片刻,星河却没有醒,只露出白玉般的胳膊,胳膊上还有只王母赏赐的玉镯子。
那人默默的看着她,忽然轻轻的伸出手去。那手纤细洁白,柔弱无骨,手指上却有尖利的指甲散发着冷厉的寒光。
星河却全不知情,花气袭人如醉如痴,那双手伸出的极慢,极慢,却还是终于到了星河的颈间,只要再一个用力便能捏住她的脖子,那只手却顿了顿,停在空中。一声叹息,翻转向下,轻轻提起她滑落的凉被,将她露在外边的胳膊好生放了回去,再将小小的星河用凉被裹的严严实实
星河在此时翻了个身,那人也不出声,静立在她床前,耐心的将她再次滑落的凉被盖好,想了想,将那银烛吹熄,又将金炉挪的远些,让星河能睡的更安稳。
这才转回她的床前,轻轻伸手摸了摸她的鬓发,眼中露出很奇怪的神色,似是羡慕似是忧伤又似是怜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才终于如梦初醒一般,急急放开手,轻巧的一旋身,无声无息的出了玉珠殿。
天光明亮的打在那个人的绿鬓丫髻上,面容清冷如水。
又隔了许久,遥遥的不知从昆仑三十六宫的那一处,传来玉笙的仙音。连星河的朦胧梦中也渗进了那又宛转又清冷的曲调,仿佛九天云路天风冷碧,又如同水泉冷冽清可见底。星河的梦里忽然寂寥的下起如丝的细雨,那么孤清那么的清寒,细雨中一只鸾鸟独自袅袅起舞,它的舞姿那么的从容,却也那么的忧伤。
“重华,重华……”梦中的星河急急的寻找,她刚刚还被他抱着,深深的吻住,和记忆里那一次一模一样,星河的梦都是绯红色,带着蜜糖的香气,却如何转瞬便边了细雨蒙蒙,孤鸾独舞?
她惶急的寻着重华,忽然从梦中惊坐起。怔怔的听着若有若无,婉转清冷的笙曲,什么也没有想。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重华,重华”重华从王母处出来便去玉珠殿看星河,还没走近遥遥已听见星河的呼声,那呼声焦急而带着苦痛,他心里一惊,一个飞身,门随着他飞起闪电般打开,门还没全,他已掠了过去。
正看见星河怔怔的坐在罗床上。重华看一眼已熄灭的银烛和被遥遥搬至门边的金炉,顿了一顿,才上前温柔的握住星河的手,他修长的指包围着她纤细的指,一根一根。看星河还没回过神来,他才轻轻唤道:“星河,星河,重华在这里。”
星河如梦初醒,忽然投入重华怀中,她的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她的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她明明知道重华不见了那只是梦,可她的心还是跳的好快好快。
重华温柔的一点点将她睡乱的鬓发理整齐,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他的语声轻柔如梦,却让人格外有安心的力量:“星河怎么了?可是有人进来欺负你了?”
星河怔怔的在他怀里摇头,重华根本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又好气又好笑,将她从怀里捉了出来,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
星河双眉如淡淡春山,双眼如熠熠秋水,她的长睫象是蝴蝶的翅翼,可摆在重华的那张带着皎洁辉光的脸面前,便显得平平无奇。重华整个人如同月光一样,照在星河的心头,他的长眉入鬓,他的长发如墨,他的一双眼波光潋滟,全都是温柔和情意,他此刻即使是坐在床边,也显得人如修竹,秀逸而清拔。
他的唇很薄,却是美丽的朱红色,他的鼻梁挺直,如同硬玉雕成,“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星河不由自主的伸手也去一点点抚摸他的唇,她是纯洁的赤子一样的姑娘,她这个动作并不带一丝情色的意味,更象是在膜拜,膜拜爱与美。
重华淡淡笑着,并不避开,任她纤细的手指一点点触及他柔软的唇。过了好半晌,星河才颤巍巍的说:“真好,重华,现在才真的不是做梦,你还在。”
重华的眸子轻轻的转动着一层辉光,星河看去,他还是那么如梦似幻的看着她。像是全世界只为她沉醉。只是时间久了,星河却也知道,他是天生的,他看谁都是这样水波粼粼,更让星河觉得重华遥不可及的便是,他长了这么一双眼,她便永远看不出他的情绪,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惆怅,什么时候生气
她有些沮丧,重华轻轻的拍拍她,含笑道:“傻孩子,唬我一跳,重华以为又有人要伤害你,才忙忙闯了进来,原来小星河只不过是做梦。”
星河嘟囔道:“我在梦里仿佛觉得有人情绪很强烈却也很复杂,像是惆怅像是伤心像是羡慕又像是……我也说不清楚,我还以为是重华你呢。”
重华又看了眼银烛金炉,他是极细心的人,自一进门就发现有人处理过。现在再看,他又发现了更多的细节。银烛的烛火早已熄灭,整个银烛却依旧匀称美观,不象有时漏夜烧残熄灭是很奇怪的形状,且那人很自然的就将银烛灭在最恰当的地方,所以才能保持造型的美观。而金炉则被搬到了下风口,那袅袅的青烟再不会熏到梦中的星河。做这些事的无疑是个极为细致体贴的人。
重华的嘴角浮现淡淡笑意,却不说穿。
重华安抚的轻拍她的背,他天生就是如此样貌,贵公子的神君生活又教得他从小就重容止,美风仪,一言一行都符合法度,绝不大谈大笑,他倒没想过有一天会给他的妻子带来困扰。
他只是温柔的将她脸上压出的睡痕拭去,然后才轻轻的开口道:“星河我打算带你离开昆仑山,咱们回我的重华宫去。”
星河怔怔道:“重华怎么突然要走,我们就这么丢下娘娘独个儿伤心么?还有炎华怎么办?”
听她提及王母,重华神色更加柔和,但当她说到炎华,重华的嘴角抿了一抿,一双眼却烟波浩淼,让人光是看一眼,便不由沉醉其中。
重华笑道:“我的星河真是个体贴的姑娘,这是我和娘亲商量的,原来来昆仑山是为了给娘亲治眼疾,眼疾早就痊愈了。我娘原想亲自主持我们的婚礼,但是却下定下了明春桃月的问天之仪,也是无法可想。我是天上的神君,行云布雨是我每天的职责,现虽有云神代管着,但这四季轮转,生命传承却只能我亲行神职。于今你我已从春到夏,这夏季也快到尾声了,我必得回天宫不可。你是想丢下重华留在这昆仑山么?”
重华说的可怜巴巴,还带着笑意看着她,星河哪里舍得,一跃便跳到他怀里,道:“好重华,你去哪星河去哪。我才不会丢下重华不管。”
重华笑吟吟应道:“好。”
星河道:“那我们去和王母炎华告辞去。”
重华笑道:“也别那么急,现在已是向晚,你再睡会我们明天一大早去和娘亲三弟辞行。”
星河嘟囔道:“我睡不着,我都睡了一天了。”她眼巴巴的望着重华,既想留他下来,又惦记他被娘娘召唤,昨夜也一夜未睡,只让自己枕着。
正在为难斗争时,重华笑道:“我陪着你。”
星河大喜,忙牵了他手,自己先行躺在翡翠色的鸳鸯被上,她可不懂什么礼法妨碍,就牵了重华的手要往被子上躺,重华脸上闪现一丝尴尬,却还是从她的心意,侧躺在她的身边。
他的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他的鼻子对着她的鼻子。她只觉得莫名空气就变得很古怪,心跳的好快好快,她有一些紧张,却不肯闭眼不看重华。重华微微一笑,伸过手来,还没触及她,她便突然觉得全身烫的吓人。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是病了吗?
看着重华靠近的手,她有些害怕,却也有些期待,她睁大了双眼,不知道重华想要做什么,重华却只是将他的手轻轻的覆在她的眼帘上,如同耳语一样对星河道:“傻星河,你不闭眼,却又如何睡的着。”
星河有些甜蜜却仿佛也有些失落,她乖乖的闭上眼,却一下子又睁开,她怕象梦中一样,重华忽然不见了。
重华淡淡一笑,反而长身坐起,星河惊道:“重华你要离开么?”重华轻笑道:“傻星河,我给你吹曲曲子吧,这样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也能知道我一直就在你的旁边,不用这样担心。”
星河乖乖的点点头。重华斜倚在床边,月色穿过重重帘幕照在他宝蓝色的衫子上,宝蓝的衫袍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发亮。他也不知道从哪取出那只碧水春波箫
箫声婉转低回,如同月色一般洒满整个玉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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