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龙
最近总有朋友问我一些关于五音竖笛的问题，每遇到一个提问的朋友都要从新讲述一遍这着实是个体力活，也真心感谢朋友们对我的信任，现在我就索性写点东西出来，捡若干我知道的杂识分享给大家，一派个人拙见，但愿能以此引玉，不妥之处也希望引砖来拍，（砖请自备，我的那几块已经被我老爸用了），由于内容比较庞杂我实在没有体力一次写完，所以五音笛的演奏以及部分教学知识，得等我满血复活后再写第二部分时分享了，下文会涉及少量的专业名词，我会尽量用俗白的语言来解释，不过不懂也无关紧要，我各人认为，能接自己地气的部分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不是重点了，诸位坐稳我就准备”起飞了”，当然您随时可以选择跳机。
文/宇文智龙
一、我知道的那点历史:
90多年前五位（也许是四位）第二代人智学体系下的音乐家、音乐教育家和音乐治疗师们，在为一个特殊需要的男孩设计治疗乐器时发明了五音竖笛。但是当送给到这个男孩时，发生了很尴尬的一幕，这个男孩说"我才不要吹这个东西呢！"虽然屡次尝试但男孩根本不接受这件乐器，就这样几位“处心积虑”的二代大咖们，每脸各挂三滴汗的走了。后来因为这件乐器的设计理念非常适合儿童音乐教育，索性被带到了教育领域，并且一直被斯坦纳学校沿用并且发展至今，当然在同一时期发明的还有著名的"莱亚琴"lyre（或称人智学里拉琴）。创造这个乐器的第二代人智学音乐工作者们， 其中一位创办了choroi乐器厂，另有几位创办了"自由音乐学校"，Juergen Schriefer就是其中一员，这位也就是莱茵老师（“听觉教育”的创始人，德国听觉教育学校校长）的老师。（以上历史一部分由choroi厂乐器设计师口述，一部分来自莱茵老师的口述，少数惟妙情节由本人精彩创编）
(16年与歌德馆音乐部部长及第三代人智学音乐前辈们开会时研讨五音笛)
二、竖笛的三个“看起来很痛的痛点”但其实•••••••••
竖笛在文艺复兴时期被用于重奏，在巴洛克时期的室内乐乐队中被作为高音管乐使用，1750年以后它被长笛所取代（竖笛详细的历史请使用搜索引擎自行解决，竖笛类的乐器在很多国家都有出土并有发展，当然我国更••••••）。虽然竖笛没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流乐器，但却成为了世界各地音乐教育家的不二选择，不论是何种理念，不论是什么地域，竖笛在音乐教育中都被广泛的采用，那么竖笛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乐器呢？
( 巴洛克时期的室内乐队，可以看见右侧的几个人正在吹竖笛)
1、竖笛的音色特点和多样性:
相对其它主流乐器而言竖笛的音色不具有特别鲜明的特征，能演奏出的音色也较为单一。主流乐器往往都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音色，同时又具备演奏多种音色的能力，通常我们提到某一个乐器时，总能快速的在心中呈现出这件乐器的音色，以及这种音色所带给我们的那种独特感受，甚至还能想起一首或者多首能够展现这个乐器音色的代表作品，（就像二胡的《二泉映月》，陶笛的《故乡原风景》古琴的《阳关三叠》等等）。而竖笛普及了这么多年，走进了这么多的国家和地区却很难找到一首能够代表竖笛音色的作品，即使它在巴洛克时期的室内乐队中被广泛的使用过，但它的声音相对于其他主流乐器而言，依然没能清晰的勾勒出一个鲜明的感觉品质。
关于音色的多样性我们可以拿小提琴来举一个例子，小提琴的音色可以是《梁祝》中如泣如诉的柔美婉转，也可以是乡村音乐中略有些扁垮的自由热情，还可以是贝多芬《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中的高昂神圣。这些不同的音色都来自于小提琴，并且小提琴往往在一首乐曲中会利用多种音色进行演奏， 像这样的音色多样性在很多主流乐器上都能体现，而用一支竖笛能够演奏出的音色少的几乎只有一种，（这里是指常态音色）对比之下，竖笛与主流乐器的音色多样性差距也就不言而喻了。
（左上为我收藏的一款kerrypro特制的手工哨笛，左下是我收藏的一款风雅强吹型纪念陶笛，右图是从北美买回的印第安木笛，这些乐器其实都是和竖笛是同宗乐器，发生原理演奏方式都有着很大的共同点）
2、竖笛的音量，和强弱对比度:
很多乐器的音量都可以强到振聋发聩，弱到细若游丝，例如钢琴可以像某些新世纪音乐那样呢喃低语，也可以像某些音乐史诗那样宏伟雄壮，并且在音乐演奏过程中强弱变化是非常灵活的，这种强弱的变化也正是音乐的重要表现要素之一。
竖笛是一种用哨口发声的乐器，因为其发声原理的限制，它可以表现的强弱对比度十分有限，声音太弱发音就会变得困难，音准也会偏低，声音太强会出现一些噪音和泛音，音准也会偏高。所以竖笛的强弱变化其实是被限制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虽然在某些长音情况下，可以用手指部分盖孔，弱音时多开一点孔的方法产生一些长音状态下的强弱变化，但操作难度很大，而且效果很有限，因此竖笛的这种强弱变化的局限性，制约了它的音乐表现力。
3、竖笛的音域:
通常情况下传统全音竖笛的音域，为两个八度，但经常使用的范围为一个八度加一个纯四度左右，（虽然可以演奏两个八度但是高音的音质已经很尖锐所以很少使用）。长笛、小提琴、二胡、古筝这些乐器的音域，可以达到三个八度甚至是四个八度。比较之下竖笛的音域范围自然也就成了“小菜”，竖笛音高的表现力也因此被束缚其中。
（14年与德国witten annen 师范学院的教授们交流时，院长martin先生送我了一直几十年前他的老师特制的一支人智学双孔竖笛）
三、竖笛和五音竖笛那些看起来“痛”但还挺优秀的点。
如果只是看上边这些对比主流乐器的特性分析，竖笛的这些特性似乎已经很不给力了，并且五音笛在这些看似缺点的方面表现的比传统竖笛更为强烈，但某些情况下缺点往往就是优点。
1.竖笛和五音竖笛的音色:
一种过于鲜明的音色往往会形成很强烈的情感导向。例如马头琴的低沉深情，又例如中国北方竹笛的灵动嘹亮。这样鲜明的音色所形成的强烈的情感导向对于成人是没有问题的，对于处于感官保护期的幼儿和情感成长初期的少儿（三四年级之前）来讲，这样的音色显然不具备普遍的适用性，当然作为乐器本身他们都是很优秀的。
竖笛的音色没有很强的地域和文化倾向，这点使它具有了很强的文化包容性，在演奏很多不同风格的音乐时，它都不会让人感觉别扭。如果用唢呐吹奏欧洲的古典乐，这是很难让大多数人接受的，用小提琴演奏二泉映月也仅仅是“尝个鲜”而已，但竖笛吹奏一些中国民族音乐以及一些欧洲古典乐曲时，都是比较容易让大众接受的，当然还有更多的音乐风格竖笛都可以从容的胜任，这里就不一 一例举了。
竖笛的音色具有清亮略带鼻音的特点，但是五音竖笛的音色却没有完全沿用这一传统竖笛音色。五音竖笛的哨口只有传统竖笛的四分之一，木质采用梨木制作，这样就使得音色变得更为温润柔和。这种较为梦幻的声音，刚好满足了这一时期孩子的感官保护、以及不要过早唤醒、不要有过多情感冲击的人本音乐教育需求。
和主流竖笛一样五音竖笛的音色也较为单一，但这也极大的降低了乐器的操作难度，往往音色多变的乐器操作难度都很大，也容易出现噪音所以入门都会很困难，而竖笛一吹就响，几乎可以说是最容易入门的乐器了。
（上图是我国的呜嘟中图是我国的泥哨，下图是14年瑞士著名音乐治疗师viola为我演奏的铜笛，以上这些乐器也都是竖笛的同宗乐器）
2.五音竖笛的音量与强弱对比度:
传统竖笛的音量较一些主流乐器比较，是比较小的，五音笛的音量比传统竖笛的音量还要小。五音笛所采用的小音量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儿童的感官，另一方面它的设计是为了满足课堂教学的需要。课堂教学往往是十几支甚至几十支竖笛在一起齐奏而不是独奏，如果音量过大，合在一起演奏，想必美也就荡然无存了。
五音竖笛的强弱对比度，同样比本来就不大的传统竖笛还要小，强弱被限定在一个范围内，没有大幅度的强弱变化，音乐也就被更多的锁定在了柔美之中，这也正契合了低年龄段的需求。
3.五音笛的音域:
传统竖笛的音域比较狭窄但是五音竖笛的音域更加狭窄，只有一个八度多一点，但是这个八度正好处于少儿演唱的中音曲，所以这个音域是比较适合少儿模仿和演唱的，可以让孩子较为自然的跟随笛声演唱，并且从听觉的角度来讲这个音域也比较符合少儿的听觉特点，当然这对于某些成人来讲是有点过高的。传统竖笛在同一指法下加大气流会出现高八度音或者泛音，传统竖笛利用这一特性拓宽了音域，但五音笛在制作时则尽量避免了这一现象，这样也就规避了那些，这一阶段孩子不需要的音高，并且这样也更加适合儿童并不稳定的气息状态，使他们演奏起来更加容易。
五音笛仅有D、E、G、A、B、D、E,这五个音（其中有两个音是重复的，这只是一个音不同的八度而已，所以属于同一个音名的不同组别），正是因为只有五个音，所以五音笛因此得名（在简谱中这五个音是5、6、1、2、3、5、6唱做sol、la、do、re、mi，sol、la）。
五音笛中12356这五个音（以简谱为例），很多人会认为不是一个完整的音阶，因为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音阶应该是1234567，（当然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同的音阶类型，这里只是对比主流的音阶）对比之下五音笛中缺少了4和7，正是因为缺少了这两个最有倾向性的音，所以五音竖笛也去除了相对不协和的音程，同时避免了过于强烈的调式色彩倾向，更多的五度四度音程令乐曲变的更加唯美，也使得音乐的调式风格最大限度的被锁定在符合这一时期儿童发展需求的特点内，这也形成了五音竖笛怎么吹都比较美妙的自身特点，即使随性演奏也不会出现不和谐的音乐，（当然指法是必须正确的）这也就是设计五音笛最大的用意之一，在第二部分里我们会进一步详解。
五音竖笛的五声音阶是和我们中国的传统音乐不谋而合的，因为中国音乐的传统音阶，就是由这五个音构成的，至今中国人还保留着"五音不全"的说法，我们之所以不说"七音不全"是因为我们古代的传统的音阶就是五个音（这里是指中国音乐的音阶框架，当然中国自古就派生的六声七声音阶），而对于12356这五个音我们中国也有自己的名称，他们分别是"宫商角徵羽"。这样的五音音乐在中国是极其常见的，所以寻找幼儿教育中所提倡的五音音乐时，大可不必费劲周折的跑到外国老师那里去学外国歌，好多国外老师都说他们国家的五音音乐很匮乏，并且很想从中国找一些五音音乐素材来使用，因为五音是中国音乐的特长。
（tina老师的竹质五音笛，和她送我的“奢侈品”手工木笛）
四、五音笛的材质及构造
1、五音笛的材质:
我们常用的五音笛由梨木制作，成材的梨木剖成方料后经过至少四年的自然风干才能用于制作，作出的竖笛具有声音温润的特点。梨木的密度相对比较适中，并且具有一定的吸水性，所以在演奏的时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水汽堵塞气道的情况，当然在做竖笛时枫木也被大量采用，密度适中并且略带油性的枫木，总能让音色变的更加明亮，很多国家也都有不同材质和形制的五音竖笛（我在tina老师家就曾见过竹子制作的，还有其他材质和形质的），现在很多传统竖笛都是树脂或是塑料的制作的，这种模具生产的竖笛的确更为精准统一，高档次的产品声音的稳定性也比较好，制作成本也比较低，所以被广泛的采用，但是一些竖笛制作家（尤其是德国的）依然采用实木制作，这就像在沙发当道的今天，太师椅依然是某些人的挚爱一样，这份乐器文化、材质的生命和制作者内在的品质是很多人更为重视的，当然现在的木质五音笛大多数也都是机械生产的，不过五音笛某些部位的制作，（例如管体的制作）手工制作到不见得会有好的效果。
2、五音笛的进气道和气量
五音笛的气道比较窄，仅仅是普通竖笛的四分之一，哨口也比较小，所以整体音量偏小，这点我们之前已经说过，而这些结构的特点还注定了吹奏时所使用的吹气量也比较小，这点是很关键的，因为吹气量要符合少儿的气息特点，这一时期的儿童正处于心肺功能的发展期，我们要尽量避免给孩子有过大气压的管乐（如：萨克斯、小号等），我想这也是竖笛在少儿音乐教育中被广泛采用重要原因之一吧。（也因为气量是为儿童定制的，所以个别成人尤其是有管乐基础的成年人，使用儿童五音笛时会有憋气的感觉，但适应一下也是可以解决的）在日常的教学中进气道的堵塞也成了竖笛发音不良的常见问题，所以吹奏竖笛前的口腔清洁是很重要的。
竖笛在潮湿和相对较冷的环境里长时间吹奏会很容被水汽堵塞气道，（如果孩子演奏也很有可能是被口水堵住）这时可以用嘴对准哨口用力吹气，把堵在气道里的水吹出去，也可以手持笛子尾部甩出堵在气道里的水（如果甩到别人脸上，那你就得小心人身安全了），一些好的竖笛在气道排水这个问题上是有专门的设计的，而且合适的材料具有一定的吸水性也会减少这一问题的出现，如果水汽较多也可以利用演奏的间隙用通条擦拭一下管壁内侧，这样也会对水汽堵塞的现象有很好的改善作用。
（上图是师弟从北美和巴厘岛研究世界音乐时帮我找到的北美竖笛和巴厘岛竖笛
下图是风雅公司为我打造的五音陶笛，以及侯老师为我特制的独奏五音笛）
3、五音笛的指孔
五音笛指孔排列是十分有特点的，右手的无名指和左手的中指是没有孔的、演奏时这两个手指也不用抬起，这对稳定笛子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因为这一时期的儿童手指并不是十分灵活，这两根手指的稳定作用对他们来说是很有必要的，五音笛指孔的大小也很好的考虑到了儿童指肚的大小，（一些手指粗大的成年人是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的），并且演奏指法采用了比较简单的德式排序指法，依次排上去就可以了，虽然用一些插孔和按半孔的方式可以演奏出半音，但音准是很难保障的，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们大部分传统竖笛都可以演奏完整的十二平均律，我们又何必“放着卡车不用，非得用小轿车拉货物呢？”，这样做也失去了五音笛的本源意义了，当然如果你想做一些演奏的实验性尝试那也是未尝不可的。
4、五音笛的定音和温度变化：
当代主流乐器的定音是440赫兹，这一频率也被称为演奏会高度（但随着人类的发展这个频率还在不断的增高，有些乐团的乐器已经用442赫兹定音了），但是有另一种五音笛是432赫兹的，这个频率定音的乐器多被用于音乐治疗领域，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好坏的区别，当然440赫兹与我们社会的主流音乐频率是一致的，如果和主流乐器合奏起来会更容易。
竖笛受温度和湿度的影响比较大（尤其是木质竖笛），只要相差几摄氏度，音高就会有明显的变化，并且音色也会有一定的变化，很有可能你吹着音色很美的笛子因为温湿度的变化，声音就突然变得不那么好了，但是换了一个环境又变好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尤其五音笛的哨口比较小这个现象更为明显）所以专业的演奏家往往都会准备几只特别定做的笛子来应对不同季节不同环境的演奏，当然也有很多竖笛是中间可拔开调节的，这也是为了应对温湿度变化所设计的，不过作为幼儿教育乐器，我们大可不必那么苛刻。
与choroi乐器厂交流时，他们赠送给我了一支非梨木的特制五音竖笛，三个一组的是我买的幼儿园用的单孔竖笛
五、五音笛的养护
1、 放置要求：把五音笛在暖气旁或者放在太阳光下直射，这是很多五音笛“罹难”的共同原因。长时间用水清洗和浸泡也会使五音笛开裂变形。
（估计没人会把笛子放在火上吧）
2、 新笛防裂：初次演奏的时间不要过长（20分钟左右），每次适量增加演奏的时间，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温湿度急剧变化所产生的开裂现象。（但是不论制作时用什么样的防裂技术，也不论后期我们用什么样的方式保养，笛子都有可能开裂，这是这件乐器的属性，属于不可抗因素，遇到了那就是你的命了）
3、 防霉：演奏前漱口清洁口腔，竖笛演奏完毕后用通条擦干，晾干后再放入笛套（笛套最好采用通风透气的材质）这样可以很好的防止笛子内部发霉滋生细菌（其实我经常能从孩子出现问题的笛子里找到某顿午餐的内容）。
4、 涂油防裂：笛子长期演奏会被水浸泡脱浆，定期涂油也可以起到防裂的作用，笛油应当选择细腻的不易发霉的无公害油，但是涂油会改变笛子的密度，音色也就会发生变化，可能会变好也可能会变坏，涂油的频度这个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涂多了影响音色（尤其是梨木），少了可能会开裂，根据你个人的演奏时间吧，反正不可能是演奏一次涂一次，也不可能是一年一次（当然如果你有雅致拿笛子当文玩，没事放手里盘盘那肯定也能防裂）。
5、 笛塞和气道：堵在吹口处的笛塞很多都是可以拿下来的，你可以找根长筷子捅下来，有些笛子用一段时间笛塞会陷进去，这样是十分影响音色的。如果出现这个情况你可以用长筷子把笛塞捅回原位。捅出整个笛塞后你可以清洁气道，上面说过了这点，很多音色问题都是因为气道堵塞造成的，但五音笛的气道是个很关键的部位清洁时请小心。（捅笛塞的技术最好先不要教给孩子，因为很多孩子发现这个秘密后会捅起来没完，结果笛塞变松，丢失和损坏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当然视孩子而定）
（去意大利讲课时Veronica老师赠送的超棒枫木笛）
六、我对五音笛的一些其他杂观
其实竖笛曾经在中国发生过一场灾难性的普及，那个时候人人学竖笛，班班有笛声，甚至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七零与八零后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但是竖笛很快就被国人归类到了玩具，不值钱的小玩意、不正规的小乐器这些“类地摊领域”。在欧洲、日本、台湾等很多地区、都有着绵延几百年的竖笛文化，演奏团、比赛、交流活动甚至竖笛的专业教育都在蓬勃的发展，在中国一股排山倒海似的普及后没想到竟会是“拿竖笛不当菜”的结果，这也正应了那句话“盲目的爱才是最大的杀伤力”。
竖笛的确具有容易学习容易上手等的一系列优点，这也让很多人不用通过大量的枯燥练习和漫长的等待就能进入音乐的世界，利用不同大小的竖笛组建一个乐队，这也可以让孩子们相对容易的感受到合奏的乐趣。
竖笛携带很方便，而且价格不贵。乐器的廉价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低质就真心不太好了，竖笛的制作其实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并不是找块木头做出形质就可以的，有很多竖笛制作大师都是延续几代人的力量在开发制作竖笛，真心希望有更多的人研究这件乐器，同时也希望大家对这件乐器心存敬畏。
关于五音笛的演奏和教学，这个的确是个比较耗神的部分，我将在下一个板块里斗胆分享，五音笛的教学和演奏，和我们普通的竖笛教学甚至是普通的乐器教学都有着很大的不同，这和人本类音乐教育的主旨有关，五音笛也正是在”以人的成长规律为原则，“以培养全人为核心目”的背景下所诞生的，这个笛子的学习直指人的内在成长，而不仅仅是技法技能的学习，更不只是音乐曲目的掌握，这是一个很有魅力，但很难驾驭的领域，我也只能是现身说法吧，但这种以人为本的音乐教育，真的很有可让更多的孩子和成人在其中受益，所以我希望有更多的朋友能够加入进来一起研究、交流和学习，也希望更多的朋友能够一起讨论和给予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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