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节,扯闲篇

我从来不把带学生这事说得多崇高。什么奉献啊，什么无私啊，什么忘我啊，什么敬业啊，什么负责啊……不都应该的吗？有很多朋友为了安慰我，说我办班，是提供了非常好的资源，是为有需要的家长、有需要的孩子做了一件大好事——我不觉得。我不办班，照样不影响人家孩子考985、211名校，照样不影响人家孩子出类拔萃、数一数二。我对孩子们也这样直接地说：“我可是收了你们的钱的。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挣的钱，得交一部分给我，你们上课一定要认真听讲，不然，这钱就浪费了！”有学生问：“老师，你还收钱的？”我说：“当然！你们要知道，价格和价值是对应的。为什么商品要定价？为什么东西有贵贱区别？为什么很多人宁可选择价格高的，那是因为觉得它的价值大。我比别的作文班收费高，但是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将你们送到我手上？也是因为他们信任我，认可我，觉得这份钱花得值。当然，什么事也不一定非得靠钱去衡量，也有很多东西是无价的，得看情况而定。同时，价格不止是价值的体现，还是对人格的一种尊重。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懂了。”

我总是经常有意无意地跟他们谈一些貌似大人的话题，但我知道，其实并不是。有些道理，越小知道，越小明白，越好。

比如，他们在我面前诉说爸爸妈妈对他们严格要求的种种“罪状”时，诉说自己两天下来要上几个补习班的种种辛苦时，我特别认真地跟他们探讨关于学习是为哪个学、将来哪个是受益者的问题。我给他们举我的一个朋友的例子。朋友在执法大队，有一次带领几个人去检查市场，没收了一家店面的违规商品。有好事者说风凉话：“哎噫哇，把人家放得了拉倒了！你们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得！人家辛辛苦苦地，开这么个小店，揉一爪子吃一口，钱多难苦啊！你们这些人呢，快活死了，工资高高的，还有星期假日！”朋友当时是这样回复那个人的：“我们现在的快活也是建立在从前的辛苦基础上的。我们这个工作也是苦得来的。不吃苦就考上大学了吗？不吃苦就有好工作了吗？不吃苦公家就把钱把你了吗？人生总是平衡的，是有因果的，要么先苦后甜，要么先甜后苦。”说风凉话的好事者和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旁观者都不吱声了。

我讲给孩子们听以后，加了一些他们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内容，最后问他们：

“学习是为哪个学的？”

“自己！”

“当觉得学习很苦的时候，是为哪个在吃苦？”

“自己！”

“以后觉得苦的时候，有没有资格理直气壮地指责父母或者老师？”

“没有！”

“还会不会向他们抱怨？”

“不会！”

“学习是为自己学的，你所有的起早贪黑，熬夜刷题，争分夺秒，都是为自己的！爸爸妈妈只负责照料你们的生活起居，吃穿用度，别的不欠你们任何东西！没有人要因为你认真、刻苦学习而感谢你！这都是你应该做的！只有一个人最应该感谢你，那就是……？”

“自己！”

“对，自己。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将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努力的自己！”

说到这种份上，我想，即便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入心入肺了，也不是真的能一夜懂事，但是，最起码，这个理念，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有了印痕。就像我讲过几次关于修养的故事，现在我一问他们：

“出门别忘了带上什么？”

“修养！”

完全是异口同声了。

如果每个孩子时时都记得带上修养，那么，这个社会的秩序会好很多，层次也会高很多。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拿到高分，考到好的大学。能力有高低，不管在什么场合，总有第一名，也总会有最后一名，但是，修养跟成绩无关。我宁可跟一个修养好但是成绩差的孩子呆在一块10个小时，也不愿意跟一个成绩很好但是修养极差的孩子处上10分钟。

儿子上了大学后，我再也不关注小学中学的期中期末考试了，甚至偶尔听到有人为了一分两分、一个名次两个名次，还觉得他们幼稚。但是今年，我再次开始关注了，因为，一是得跟着家长和孩子的节奏走，二是，我也想通过这种方式检验一下我的教学——虽然大家都知道，作文其实很难在短期内通过分数得到是否提高的验证。

而且，据说这次统考，作文改得特别严，有的甚至经过数人之手，改了数遍。消息来源挺可靠。4月21日下午，被评为首届阅读大使的12个人，分两个地方进行朗诵演习，为了迎接读书节那天的演出。我被分在教育一组，演习地址在二实小裕丰校区。约定的时间到了，有一位老师发来信息：“稍等，作文还没改完。”等他到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哎呀，作文改了烦死了，分数出入大的，左一遍右一遍地改！”

讲到阅读推广大使的事，就顺便插进几张图片，也算是一种记录吧。

觉得这个称号，倒是跟我的办班能配得上的——最起码，我是带着二三十个孩子在阅读的；最起码，我是推广二三十个孩子阅读的。

4月22日下午，我给三四年级孩子上课的时候，问：“明天什么日子啊？”大家齐声说：“是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的日子！”我更正：“4月23号，是世界读书日。当然，对于你们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分数公布日。”大家都笑了。然后，我顺便讲了关于读书日的来历。再然后，让各个人讲公布分数之前以及得知分数之后的心情。立刻，教室里叽叽喳喳——太有话说了！太有真情实感了！我让他们一个个地讲，然后宣布：“这期的作文就是这个主题。大家说好不好写？”一致回答：“好写！”

4月29日，上午，五六年级的课。一个提前到的男生首先给我带来了噩耗：“老师，这次我的作文扣了13分！”用我的朋友陶诗人的话说，当下心一凛。我一直蛮喜欢这个孩子，而且特别喜欢他的妈妈。上个星期散学后，他的妈妈还和我在一起愉快地交流了半个小时，并且告诉我，儿子非常喜欢上我的课，作文明显看出进步来了，并且不讨厌写作文了，而且语文能力也提高了，还有老师和她打电话表扬儿子的呢。

可是，然而……

这次30分的作文，扣了13分。我觉得我都有点羞愧了，更觉得对不起那个我喜欢的家长。

“你扣这么多分，我觉得很难过哎。是不是我讲得不好？”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写偏题了！”

然后他细讲了作文题目是什么，而他写了什么；人家作文要求什么，而他写了什么。

等学生到齐后（除了3位请假欢度五一的），我问大家的成绩。有好的，班上第一第二的；也有不好的，但也不至于差到什么程度。我问他们：“语文没考好的同学，是不是觉得跟我有关系？”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不是不是！”我知道，其实我抛出这样的问题，答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相当于没问。孩子再实诚，总不会有人勇敢地站出来：“老师，我觉得这次没考好，就是因为你讲得不好！”说到底，这其实也不是实诚不实诚的问题，而是关乎到情商。我班上的同学情商都蛮高的。

我又问：“那你们觉得我讲得好不好？”

答案其实也已经很明了了，果然是：“好呢！”

“你们觉得我讲得好，但是，拿什么来证明呢？”

“老师，我是粗心，多扣了几分！”

“老师，我的作文只扣了两分！”

“老师，是我自己没有认真审题，怪我。”

……

“我陪伴你们的时间不会很长，而且一个星期才见一面。所以我就希望，你们每个星期到我这里来，能有一些实实在在的收获。你们进步了，我高兴。如果没有取得理想的成绩，也没有关系，一两次考试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是，一定要知道自己薄弱在什么地方。如果会的做错了，多冤得慌啊！不要老是拿粗心做借口，粗心比不会更可耻！还有作文，审题、切题、点题，说过多少遍了呀，一定要确保不偏题，这是最起码的要求，最低级的要求啊！还有阅读，最起码要读两遍以上，第一遍看原文，第二遍先看问题，然后带着问题看原文，答题前，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再看一遍原文。只有读通透了，才能理解啊。”

以前零碎地讲几篇阅读理解，从这个星期开始，每次都安排两篇阅读理解题，并且将练习题打印出来，发给学生做。我还特地咨询了在南师附小的朋友，请她帮我推荐了一些关于阅读理解的教辅用书，然后在网上买了一大堆回来（作文也是买了很多）。

关于文章，其实是有不同的理解的，就像《寂静钱钟书》被选为福建省2009年高考语文阅读题时，作为作者的周劼人自己试做了一遍题，结果，总分15分，只拿了1分。尤为荒谬的是，一个被作者认为“说出了我内心最真实意图”的选项，参考答案却是错的。

“我对了对答案，除了第一个选择题，我拿了1分外，其余全错。出题老师比我更好地理解了我写的文章的意思，把我写作时根本没有想到的内涵都表达出来了。” 周劼人在博客上这样写道。

《寂静钱钟书》倒数第二段写道：“寂静，这是钱先生心底所愿。不要奇怪为什么他的离世和10周年纪念都如此寂寥，这正是他一生的格调。”对这一段，福建高考题问：“加点词语‘格调’的内涵丰富，请简要分析。”

 “我没有想那么多，写到那里，顺手就用了‘格调’一词，哪有多少丰富的内涵啊？”作者当年面对《中国青年报》的记者采访时，笑着说。

在2011年高考语文试题福建卷中，知名媒体人林天宏的文章《朱启钤：被抹掉的奠基人》被选择作为阅读理解题。林天宏也找来试做了一下，对照标准答案，只拿到一半左右的分数。他后来发了微博：“出题老师果然名不虚传，把作者本人都打败了，幸好我当年没落在你手上！其他就不说了，最后一题问作者为什么提了两次大雨，标准答案忽忽说了一堆，真正的原因是，我写稿时窗外正好在下雨……出卷前问问我好嘛？”

作家韩寒也曾“细心地完成”了针对自己文章《求医》一节的中学语文阅读题，8道题只做对了3道。甚至，他选错了“画线句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对此，他曾评论说：“我真弄不明白为什么中国的语文喜欢把别人的文章一字一句加以拆解，并强行加上后人的看法，或者说是出题目的人的看法。”

2017年6月7日，语文高考结束，浙江考生抓狂了。许多浙江考生表示，语文阅读题《一种美味》太难，甚至有考生称：“高中三年，竟然输给了一条草鱼”（文章里的美味，指的是草鱼）。

该文章末尾为“现在，它（那条鱼）早死了，只是眼里还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要求对文章结尾赏析，问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考完试后，。让大家觉得好玩的是，他对自己的文章也只能“阅读”，无法“理解”，说自己其实也回答不出：“我本来是搞笑的，谁知道有这么一出啊。标准答案没出来，我怎么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我怎么知道结尾有什么意义。”

听初中的一位语文老师说过，他们学校考试的时候，也曾经做到过我的一篇文章的阅读理解题，是什么题目的，我忘记了。这个时候忽然想，如果让我来做，我会得几分呢？

说到阅读的，一扯就扯这么远了。所以，我只敢拿着正规出版社并且是名师推荐的、或者说是众多学校公推的阅读读本讲，并且对着答案讲。好在，小学的阅读理解并不难，经过我一朗读，再一分析，一讲，学生自然就明白了。同时，好的阅读文章，也是作文的典范，这样对照着，无论是对作文本身，还是对语文整体，效果都应该好很多——当然，还是那句话，也许并不完全能通过分数体现得出来。我希望这些孩子，都没白上我的课，或者说，我对他们说的话，都没白说。虽然可能不能立竿见影看得出来，但是，，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我希望我的用心和用情，能有所回报。这种回报，不止是招生的顺畅，而且是真正看到他们进步，看到他们成长。现在班上的同学知道什么是分享，知道什么是善良，知道什么是担当，知道什么是修养……这是我最大的安慰。

扯远了。

继续就着五六年级的语文得分说开去。值得欣慰的是，班上大多数同学的语文成绩还不错，还有非常好的。当然，这不是我的功劳，人家原本就好。

下午三四年级的课，大多喜气洋洋，有班级第一的，好像还有年级第一的，我没太注意。我更关注的是上个星期还夸我是“全世界讲作文讲得最好的”那个可爱的三年级小女生，因为她说她语文得了85分，其中作文扣了15分。

我试着把罪过往我身上揽：“是不是我的责任呢？”

 “不是。是我偏题了。我只看了前面的一部分，没注意后面的。” 她连忙回答。

哦，又是一个偏题的，孩子，你能不能别那么心急？

 “可是，你考得不好，我心里很难过哎。”

 “我下次一定考好！我再也不粗心了！”

后来，在广场上休息的时候，她老是围着我转，好像很过意不去的样子。她还告诉我，得知分数后，她跟妈妈说：“我恨死作文了！但是我又喜欢上作文课。”她妈妈说：“你的作文再考这么差，下学期就不让你去学作文了。”“我吓死了，再也不敢说恨作文了！”当时，我的心里好感动哦。我以为她会说巴不得不去学呢，少学一门好一门，没想到她会因为妈妈说不让她到我这里来而“吓死了”。

感动还有很多。

课间休息的时候，老是有同学拿着零食跑到我面前：“老师，给你吃！”我拿一个，她会接着说：“再多拿一点嘛！”有一次，谭同学提前来了，他从包里拿出两瓶水，问我：“老师，你喜欢喝哪一种？”我说：“哟，还给我带一瓶啊？谢谢啊！但是不用了，我有水的。”他坚持要给。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觉得不拿一瓶，都对不起他。我说：“你帮我选一瓶吧，你选的，就是我喜欢的。”课间休息后，有没带水的孩子喊渴，我将谭同学的那瓶水拿出来，分给几个孩子喝，并且公布了他的名字。我问，你们应该感谢谁？他们大声地喊出男孩的名字。男孩笑眯眯的。

这次的课，刚好遇到倪同学的10岁生日。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裙子，化了淡淡的妆，头上还插着一个亮晶晶的发夹。我问同学们：“是不是应该唱一首《生日快乐》歌啊？”大家都说，是。然后我起了头，同学们齐声唱了起来。倪同学且羞涩且幸福地笑着。唱完以后，我问：“班上还有没到10岁生日的吗？”孙同学举了手。然后有同学遗憾地说，我早过了10岁了。我说，下一个整生日就是20岁了。立刻有同学回答，20岁我们都考大学了。20岁，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是多么遥远哪！可我还分明记得儿子10岁的时候，我拎着一篮子蛋糕到他的教室里，然后班主任（那位老师跟我关系非常好）让同学们一起唱生日歌的场景，儿子也是眯眯笑着，有点羞涩，有点幸福。可是回头望去，觉得并不长啊！转眼儿子都大三了。

这周，给孩子们制定了积分奖惩规则。以前不想搞这些，觉得幼稚，而且烦。但是实践下来发现，毕竟是孩子，幼稚的人，需要幼稚的方法对付。至于烦，那是肯定的了。每一篇文章都要统计字数，还得统计错别字，还得根据文章内容和字迹认真程度给分，最后还得计算出总的分数。这对一个数字概念极差的人，其实也是一个难活儿。本来不肯写日记的，现在因为写日记可以有额外的积分，不少孩子表态要坚持下去。本来边写边数字数的，现在因为一个字有一个积分，写多长都心甘情愿了。

因为要兑换奖品，还得考虑他们喜欢什么。好在几天前，已经买了上千块钱书了。我说，可以用积分换书的。有同学说喜欢文具。我说好，我会买过来奖励你们。有同学问：“老师，那你不是折本了吗？”我回答，花点小钱没关系，只要你们能提升写作文的兴趣，提高写作文的能力，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当然，也还是有懒的，有不在乎积分的，有不在乎奖品的，有不太愿意配合的。我说，其实奖品倒在其次，关键看重的是荣誉。学习上的事，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到最好。积分排在前面，或者成绩排在前面，多光荣啊！任何时候，都要有争先争优的热情。长大了，也要这样。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这也无所谓，那也无所谓，那生活多无趣啊！还有的同学什么都不怕，爸爸妈妈也不怕，老师也不怕，打架骂人也不怕，丢了贵重东西也不怕，那还有什么敬畏之情呢？我拉长了声音，问：

“一个什么都不怕的人，是……”

“最可怕的人！”

是的，“一个什么都不怕的人，是最可怕的人。”这也是我时常向他们灌输的观点。

几天前，在微信公众号里看到一篇文章，：《我唯一害怕的，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

不怕，同样可怕。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打碎一只碗，丢了一只笔，考砸一次试，都很害怕挨打。但那时候培养出来的人却并不是胆小鬼。虽然时时挨打，但是不会被“打油”了，越打越有敬畏感，越打越知道承担得越多，而且，也没有听说几个是因为从小挨过打，记恨父母的。

甚至还经常会有学生挨老师的打，打完了也拉倒。我被老师罚站过，不是单纯地站着，而是腰部倚着一个反过来扣着的锈迹斑斑的铁制畚箕。因为是三角形的，不平，只要稍微站姿有偏移，畚箕和墙就会摩擦出声响，老师严厉的目光就会扫射过来。我也没有因为当众出丑跳楼啊。

现在很多孩子，碰不得，狠不得。我自然不会动手打我的学生，但是，类似的抗挫教育，我会讲给他们听。

下午，带朋友庆和她的女儿到弟弟那儿去拍了一个朗诵的短视频。说来真是惭愧，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很不尽责，弟弟的门市弄起来很长时间了，我却一直没去看过，更没替他宣传推广过。庆和同去的在幼儿园当老师的朋友都说，哎呀，我们都不知道建湖有这种设备，多方便啊！以后学校里再有什么才艺展示，需要小视频小音频的，再也不用操心了！

我以前总是生怕弟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所以不敢替他做广告，但是今天去看了后，觉得真心不错，完全值得推广，特别是家有学生的，录制个唱歌啊，朗诵啊，舞蹈啊，或者弹琵琶古筝拉二胡小提琴吹笛子萨克斯，等等，现场表演，留下视频，那种特制的场景（在北京引进的设备和技术）真的非常好，而且是高清版的。如果是学校里或是比赛需要的，既可以完美地应了差，更关键的是，永远的珍藏啊！跟手机拍的那些视频，效果不可同日而语相提并论好吗？再说，价格也不贵。将来孩子长大了，小时候就留存着这么些拿得出手的视频，多好啊！当然，如果有什么庆典活动，开业啊演出啊生日啊婚礼啊，需要摄像跟拍，随叫随到。有车。摄像机也是很好的。

闲来的时候，我会将他的视频作品发过来，专门做个推广。多年来，他一直在外地打工，在建湖没有几个朋友，加之遇到我这么个不太好意思开口拜托人的姐姐，所以，生意一直没火。以后，有需要的，可以先同我联系，谢谢了。

弟弟回来后，才开始近距离接触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几天前，他参加侄子的家长会，在朋友圈发了两张获奖证书。小侄儿初三在我家呆一年，我将他从初二时的1400多名逆转至300多名，最后以第500名的成绩考上县中。高一的成绩，一直不错，这次期中考试，甚至考了全校94名。好多熟悉的朋友知道后，还将功劳记在我的头上，说是我指导有方。我说，现在真的是他自己的努力了，跟我无关了。朋友又说，那是在你这边接受了好的教育，养成了好的习惯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希望我的作文班的同学也能因为我的影响及教育，变得更好。

本来想写篇短的，因为手头还有很多事。文章太长，伤不起。但是，写着写着，不小心就长了，而且，超长了。

难得遇到一个相对清闲的假期，所以，不写篇文章，都觉得对不起这个小长假。

不止一个人对我说，很喜欢看我的扯闲篇，特别是作文班的闲篇。虽然长，但是能只字不漏地看下来，而且一点儿都不觉得烦、觉得累。也许是吹捧，但我姑且当真话听着。

而且，于我自己而言，不闲不淡地扯扯，也是最忠实的一种生活记录。

通过办班，自己也在改变。比如，不再像以前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因为当你要交流的人增多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一定不会让所有人都满你的意，说你的好。比如这次考试过后，也许会有家长对我很失望，也许会有家长对我很赞赏，但我都不去过问了。别人怎么看你，是别人的事。自己怎么做，是自己的事。多年过去，扪心自问，如果答案仍然是：我做的是无愧于自己良心的事，就好。

是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