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市——神奇黎明之城,生态宜居圣地。如花的史实盛开在古老而淳朴的土壤里,请随“史话芒市”一起探索发现那充满希望的火炬冉冉亮起......
(“爱芒市•赞芒市”征文大赛颁奖晚会)
芒市是我家,美丽靠大家。2017年4月17日,,芒市文体广电旅游局主办,德宏团结报社、芒市图书馆承办,德宏州作家协会协办的“爱芒市·赞芒市”征文大赛比赛结果揭晓。 芒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报送的《中山,登上幸福之巅》荣获成人组铜奖。这是我单位的一件大事喜事,可喜可贺!
消息传来,全体干部职工十分高兴,纷纷向李副主任表示祝贺,不仅提升了单位的影响力,积极助力芒市宜居宜业生态田园城市建设,同时也增强了单位部门自信。树立了党史方志人良好形象。
(“爱芒市•赞芒市”征文大赛荣誉证书)
据悉,李天义及其女儿杨成凰酷爱文学创作,撰写的多篇文章分别在《德宏团结报》《芒市》等省州市媒体上发表。2016年,母女俩分别报送的《户撒的故事》(李天义)《好风吹来的故乡》(杨成凰)2篇文章均荣获“大美·陇川”征文比赛优秀奖,创造了“母女双秀”的美谈。相信在芒市这片物华天宝土壤的滋润下,李副主任及其女儿的文学之路一定会越走越宽!越来越好!相信在李副主任的正能量带动引领下,芒市史志事业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更加辉煌!
(“大美陇川”征文比赛荣誉证书)
户撒的故事
李天义
是否喜欢一个地方不在于那个地方有没有埃菲尔铁塔,有没有风花雪月的景致,而是那个地方有没有一双温暖的手臂,可以悄悄圈住尘世中疲倦的过客,并且给他们一枝之栖。
闲暇时分,投身户撒,与群山近距离接触,享受天然大氧吧,空气清新中带着丝丝花香,沁人心脾。面对案牍上如山的文件,任谁都要羡慕妒忌户撒的恬静、安逸,真是个世外桃源。相对城市的喧嚣,这里充满了静谧,十多个小小的村落点缀在坝子的各个角落。
与其说户撒是佛祖的花园,还不如说是佛祖赐给户撒的一件五彩霞衣,随着四季更替变化色彩,桃花、梨花、杏花、梅花、油菜花、蔷薇花轮番上演,都争先恐后地开了花,把整个户撒坝点缀得华丽无比,引来无数游客在这里争相按快门。无论是阳光明媚或是风清水绿,坝上的风景在田埂间舒展,娇艳的梨花,紫色的苜蓿花,连片的油菜花,向着阳光奔跑,那是希望的微笑。成片的烟叶向人们展现着风姿,金灿灿的绿,长在农人的烟袋里,流在水牛的呼喝中。乡间相望的鸡犬之声,透过薄雾的清晨,传递着收获的吆喝,从青砖黑瓦的农舍里溢出的炊烟,夹着户撒的晨曦,四处蔓延开来,那份宁静和安详,让人长久的思量。户撒人没有抽水灌溉农田的习惯,不是懒惰,是因为雨量充沛,用不着。大自然厚待这里的人们,靠天吃饭永远饿不死人。溪水穿田而过,稻田边一丛丛苇草挺立,有时会从里边走出几只不知名的水鸟,迈着悠闲的步子在溪草中觅食。
户撒乡在习惯上分为户撒和腊撒,户撒指坝头,腊撒指坝尾,新中国成立前分别由两个土司统治,在当地群众中仍然使用这两个称呼。相传,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一天,佛祖显灵指点,指引阿昌先民自勐索峒出发,来到了森林茂密的户撒坝。先民们走到这里,就歇了下来,并在此建立最早的村寨,成了今天的“芒旦”(“芒旦”——阿昌语“歇息的地方”)。芒旦,阿昌语意为休息的地方。传说,阿昌族从勐索通(大理巍山县)迁徙到这里立寨,已是上千的历史。光滑的石板路,百年古屋,斑驳的土坯墙,抵挡了历朝历代的风霜雨雪,印证了岁月的沧桑,我仿佛看到阿昌人民与外敌入侵时展开的血雨腥风的壮烈场景。那种智慧与勇敢,与今日建设家园的决心一样坚贞不屈。多少年来,他们用热情与隐忍,幽默与风趣同周边的各民族和睦相处,风雨同舟,共同建设着美丽的家园。
据史书记载,阿昌族有自己的文字,随着迁徙的时候一同带到了户撒,人们用它记事、用它诵经,用它记录阿昌人的喜怒哀乐。天有不测风云,300年前一个平凡的日子,一把大火把巍峨肃穆的奘房烧毁了,连同记载阿昌历史、还来不及普及的文字也一并烧毁了。但火烧不灭阿昌人的信念,却旺了阿昌人的子子孙孙!凭着顽强的毅力,阿昌人在这里重建家园,并在这里世代繁衍生息,一直延续到今天。面对历史印痕,抚古追昔,一抒胸怀,沧海桑田,慨叹古今的变迁,顿觉不枉到此一旅。勤劳勇敢的阿昌人凭借自己的智慧,在生产劳动中创造了古朴自然,具有原汁原味的葫芦箫、三月箫、稻秆笛、洞箫、竹笛、象脚鼓、鋩锣、唢呐、大号、大堂鼓等伴奏乐器。也许是出于对音乐的爱好,也许是出于对这个民间艺人的好奇,我们采访了户撒芒旦民间艺人——打刀高手许保和。
芒旦是位于腊撒芒炳村委会的一个自然村,是纯阿昌族村寨。如果你进入任何一家农户,好客的主人一定热情地把你让到暖烘烘的火塘边,嘘寒问暖,捧上热茶和香烟。这里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人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漫不经心的,光阴对他们特别宽容。在户撒,许保和的名气很大,很多记者慕名而来,我们见到许保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许保和个子矮小,长着葫芦瓜的中年男人,脸上随时洋溢着对生活热爱而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告诉我们,白天有两波记者采访过他,。他不仅会打刀,还会制作葫芦箫和三月箫,两天可以制作一个葫芦箫,都是纯手工的,自己调音,然后卖给艺术学院的学生,亲自教初学者演奏,偶尔还会帮某些知名歌手写写歌。许保和会演奏很多古老的歌曲,都是他自己创作的。许保和告诉我们,每年正月、二、三月份正是阿昌族小伙子找对象、谈情说爱的大好季节。白天阿昌族小伙子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把三月箫插在后脖子的衣领里,或者别在腰后。遇着姑娘,立刻抽了三月箫,吹起响亮动听的乐曲,示意姑娘停一停,说几句话。姑娘一听到三月箫声便会立刻止步,互相打招呼,谈得拢了,小伙子总要送姑娘回家,边走边吹边唱山歌,爱情就这样开始的……葫芦箫是白天吹的。我们提出叫他现场表演一段时,许保和愉快地答应了。在宁静的夜晚吹出浑厚而悠扬的声音,我仿佛看到沉默年代纯洁而忠贞的爱情,感受到美丽姑娘倾听纯美音乐时露出从未有过的踏实,虽然男孩从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也从未曾向她许诺过什么,但从他优雅的箫声里,姑娘听到了不离不弃。
许保和没有上过学,今年56岁。20多年前,芒旦寨子40多户人家全部都从事打刀生计,如今只剩下许保和一人在打刀了。随着社会的和谐与进步,边境的安宁与稳定,刀的防身功能在渐渐消失,刀具成为一种情怀、一种纪念,一种装饰,有钱人家作镇宅之宝用,除了对刀锋利的要求外,更注重刀的外表、装饰和美观。打造的方向不只是实用,更着意于工艺品的乖巧,产品要更有视觉冲击力。许保和的刀在“東家守艺人网站”里卖得不错,每天除了实体店里的生意,还来自网络上全国各地的订单。
当笔者问他,如果以后生意不好,会不会转行不打刀?许保和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他说这个社会每天都在改变,我们成长的速度永远赶不上社会发展的脚步,赶不上时代进展的脉搏。有时候总想着往前跑,总想着不被这个社会淘汰,总想着去迎合别人,却从来没想过静下心来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就是想一直打刀,打出最锋利的刀,我最自豪的事是成为一名真正的打刀师。
年底,一个朋友想买三月箫,请我帮忙时,我不假思索推荐了她许保和这个名字,然而经过询问,才知道许保和已经在今年的某月仙逝了,我难过得几天不说一句话。我手机里的录音成了许保和留给我的“绝唱”,他将手艺传承给自己的儿子。没有人带着生存的意义来到人间,然而路就在脚下,心中便有了追求,偏于物质的叫欲望,偏于精神的叫梦想。一路上,有人播下粮食的种子,一路耕耘,于是在人生的秋季,顺着一路的稻花香,它能找到来时的希望。有人种上云彩,一路上就有了诗意的期待,顺着诗的彩虹,他能找到来时的情怀。太阳升起时,和煦的阳光洒满了院落,几只狗儿在追逐嬉闹,一群母鸡在墙根下悠闲地享受着冬日这难得的阳光,打刀声此起彼伏,只有我的心事静静流淌。
和户撒清风的呼唤与小溪花露的畅谈相比,我更喜欢李芒呆村的银饰。户撒李芒呆的纯手工银饰远近闻名,全村126多户人家,其中就有15多户从事银饰加工,每次路过都要购买大量的手镯,手链、项链,有朋友问我是不是做生意?做收藏?我说送人,她们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我,说城市的金银首饰加工工艺如何了得,如何巧夺天工,到山里来买这种背着太重,而且款式陈旧。我对银情有独钟,购买实惠,送人得体,多次购买一直得到亲朋好友的一致好评——绝对货真价实,不过敏,朋友曾用仪器测过,将多个地方购买的银饰一起检测,结果只有李芒呆的银饰纯度达标。我购买的一直是一份信任,一份孝心,一份长久不变的友谊。感谢李芒呆的银饰,让我能用微小的饰品表达着浓浓的情谊,让传统的银饰变成户撒的一种文化标志……
时不时的一场透雨冲淡了夏日的热情,空调在这里是没有市场的,凉爽的夏夜没有蚊虫的滋扰,枕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和蝉虫的唧鸣,忙碌一天的人儿啊一觉睡到天亮,好不惬意。
皎洁的月光洒在户撒坝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远处篝火晚会上那些阿昌男女朴实的笑脸与这素雅的月光构成了一幅绝妙的图画,那些亲切的笑容,像天上的那一轮清澈的明月,抚平了伤痛、疲倦和愤怒。这一刻,将不同民族的朋友溶在一个大家庭里,这种包容、宽怀、放松、快乐与坦然让这片土地的人民生生不息、日益繁荣。
户撒是一张明片,一种意志,一种精神的符号。看一个民族不仅仅是看他们的富裕程度,还有他们的勤劳、宽厚、包容与博大,是每一个人每一个民族推动历史的力量见证历史的例证。我仿佛看到户撒人民用“工匠精神”经营着这片五彩的土地,看到了默默耕耘的人们,看见了一个更加美好幸福的户撒。
好风吹来的故乡
杨成凰
童年伊始,我就生活在陇川的一座山上,这里叫护国,不是护国运动的护国,这里的“国”是方言里的角,其本意是护住牛的角。这里海拔1860米,年平均气温16.5℃,这里是真真正正的大山,豪猪麂子在这里飞窜,山雀野鸡常出没,这里就是活的山林。
听母亲说,我从小闹腾一些,又只黏母亲,母亲带我很是不易。好在当时母亲的单位领导善解人意,邻里互助友善,不经意间你扯一把我扯一把,也就把我带大了。稍大一些,我到寨子里去野,村里的路像盘根错节的树一般,蜿蜒曲折。那时候的我就像母亲说的一样,“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村中混得开,常常兴尽晚归家,不免让父母担心得要责骂于我。不过第二天,趁父母不注意,又依然我行我素溜之大吉,寒暑易节也只穿个单衣便与同伴去品尝那品类繁多却尚未成熟的野果,听着他们给我讲述这山里的万千。我熟悉山里攀爬过的每一棵树,热爱品尝过的每一种山果的味道,这些味道丰富了我的味蕾,更使我的童年变得丰盈。
说起吃,不得不提一提我的父亲。父亲珍惜食物,却不是老饕。他是从贫穷走出来的人,对饥饿的恐慌使他对食物有敬畏。吃饭吃面要哗哗作响,吃骨头要把肉啃得干干净净,食物都塞得腮帮子鼓鼓的,嘴上油噜噜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吞咽,再配上一个饱嗝,仿佛他吃的是人间至味。父亲的烤牛干巴、烤鸽子、烧猪蹄、还有最拿手的竹筒烧野鸡,每每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母亲却不喜欢这些,母亲青睐户撒的过手米线。真正的过手米线要用手吃,把米线放在手上,用筷子弄点肉酱在米线上。肉酱用烧肉稀豆粉还有酸水拌,加花生芫荽。米线是用这里特有的紫红米做的,香软可口。这道美食是户撒的阿昌族的特色美食,做法简单,选材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从未在其他地方吃过这样的味道,大抵就是因为阿昌人民选食材的精益求精。地道吃法是席地而坐,将米线缠绕成鸟窝的样子放在五个手指上,放上拌好的全是肉香的帽子,翘起兰花指轻轻送入口中,和亲友一边聊天一边品尝,狠狠地吃,然后满足的打着饱嗝,饮一碗酸水下去,肚子里顿时松散了好多……用那样的美味回应那些清晨和傍晚,也许那就是家的味道,让无数德宏异乡的游子心中流连牵念的味道。母亲还喜欢山上的野菜、菌子。山泉边的香菜、马蹄菜,随春雷滚滚而来的鸡枞,母亲得空都会带我去采摘。路上会遇上很多采茶的人,在一个个山坡的茶树间,隐匿着一个个勤劳朴实的面孔。每次遇上我都要赖着去和他们一起采茶,却每每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采茶需要技术、还有要耐心,我却只捡着容易的采,老的老、嫩的嫩瞎采一通,而且茶树也采不干净,害的他们还要帮我返工。不过到晌午,就可以和采茶人蹭饭,采茶人自己带来的饭多以自家自制的肉肠、腊肉饭为主(山上冷,这里人家大多常年挂着腊肉、熏肉),实在困难的也要把腌菜过油炒一炒,还有的把炼油的油渣拌了豆豉吃。当时我还不理解这些饮食背后的艰辛,只觉得他们的食物别有一番滋味,总要去讨了吃。但他们这些勤勤恳恳的人,丝毫不介意,还邀请我们去家里做客。这里的人很好客。吃了饭若还馋嘴,就由大山来招待你了,山里的清脆李,酸中带甜的楂子果,红红的胭脂果,还有一种黑色的果子的花蜜,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野果,都是孩子们热爱的零食。这些东西我后来都没再吃过,纵使吃过,也再不复当年同伙伴爬树去摘下来的那番滋味。
后来我和母亲还真去做客了。那是一户景颇人家。景颇族最早从青藏高原迁徙来这里,成为这里多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分子,他们目瑙纵歌节里跳的万人舞就是为纪念他们祖先的迁徙。这是一个豪迈的民族,这点从他们的舞蹈就可以看出来——女人们要穿银袍甩得唰唰作响,男人要拿把大刀来舞。他们大多住高山,为御寒,男女多爱饮酒。说回做客,我们去参加的是景颇族婚礼。还没到门口,老远就听到铿锵有力的景颇族乐队迎接,接着盛装的景颇姑娘边舞边用竹筒水酒向客人敬酒。景颇族的喜事都要敬水酒的,水酒用竹筒装着,穿着银袍的主人家倒在竹杯里,酒呈白色,喝上去甜甜的,不过很快就从鼻腔里生出辣气。我很喜欢喝,却因辣没敢再要一杯。见过主人家后就是吃酒席了,席面上鬼鸡是必不可少,它是用白米煮乌鸡,加以姜蒜、芫荽、柠檬汁、小米辣凉拌,根据喜好还可以加树番茄,菠萝,吃起来清香可口,味道丰富。这原本是景颇族用来敬献鬼神的菜肴,不过后来好客的景颇族将这道佳肴端上了饭桌用以招待客人。再就是撒苤,一种用牛苦水和生肉韭菜作蘸水,蘸米线牛肉的特色美食。很多人吃不惯这苦味,但这里的人却十分偏爱。还有许多佳肴,在饱餐一顿后,大人们开始喝起酒来,围着篝火也跳起舞来,乘兴也有好嗓子唱起景颇歌,歌声回荡在山里,就连吹过来的风都是欢乐幸福的。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景颇族,现在是,将来也是。
后来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人们怀念故乡其实是怀念童年。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在这个祖国西南边陲的地方——陇川,这是我热爱的故乡。这里世居着5个民族,每一个民族,都认认真真生活,用心对待一饮一食。从汉代这里叫哀牢起,就极少战乱,这里的人用自己的生活智慧守护这里的安宁与和平,将心血注入这里的每一道菜肴,永世流传。纵使洪流滚滚而来,只当是一阵风吹过这片祥和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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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供稿/杨南希
责任编辑/杨南希
文稿初审/肖富亮
综合审稿/革安发 李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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