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箫合奏中的董永德与寒音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春去秋来,一年刚过去,还来不及咀嚼一下,又复来一年,行走在同一条石子路上,黄叶从树上纷纷飘落而下,在空中打转,伸出手,努力地抓住一片落单的黄叶,去年的今日,依稀仿若昨日。
听,任流逝的岁月如白驹过隙,任往复的四季如星空斗转。董永德与他爱人寒音,一人在拨琴,一人在吹箫,炉香袅袅,宁静地守候,温馨地相伴,转眼间,又是一年了。
董永德和他的爱人寒音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合奏《平沙落雁》,《关山月》,《日暮云林》等这些曲子,尤其是《平沙落雁》,更是常为乐之。
一曲《平沙落雁》,琴箫声起,似见呼啸而来的疾风狂卷而来,已平安地落脚在沙滩上的大雁,伸颈仰首,对着空中,仍在飞翔的伴侣鸣叫着,空中的大雁与之互为鸣叫,循声而觅,徐徐地落在伴侣的身旁。疾风一过,沙滩上,一片平静,大雁们复展翅旋飞云际,不时地还回环瞻顾自己的伴侣,继而相依相伴,盘旋空际而去。
在合奏着《平沙落雁》这首曲子时,整个天地都仿佛交融于董永德和寒音两个人之处,一琴一箫犹若化为两只大雁,它们在引吭相鸣,复又欢喜瞻顾,盘旋于天际,“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董永德与寒音于1996年相逢于美丽的西子湖畔,遂开始了三年的恋爱。常常漫步于长堤岸边,绿荫小道,有时,天空洒起细濛烟雨,两人同撑着一把伞,在湿滑的石子路上,风雨相依。
寒音是一位汉服设计师,是国内倡导汉服复兴的元老,在汉服的考证复原方面,也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只要有可以实物观察和研究的机会,她都不肯放弃。比如,良渚博物院举办的长沙马王堆汉墓文物展,她特意抽出时间,跑过去,可惜没有见到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衣服实物,只有照片,遗憾而归。
只因她能一是入魂,她的寒音服饰馆,在汉服圈享有相当的美誉度。她说,研究汉服只是她的爱好,今天却有幸当成了事业而已,但她毕竟还是个琴人,致力于古琴的普及,带出了挺多学员。
董永德记得他爱人寒音还曾专门给他设计了好几套汉服,他每次穿着一件寒音新设计的衣服,都会在爱人面前,用他刻着“指尖流水绕钱塘”的箫深情地吹上一曲。
说起学箫的既往,董永德说,他爱人寒音于2002年,在西湖琴社师从古琴世家徐君跃门下学琴后,箫社的师姐汪冰冰常常到他家里来。汪冰冰与他爱人寒音琴箫合奏的时候,董永德常在旁边静静地听,他说有一次,听汪冰冰清吹了一曲《烟雨江南》,其箫声,依依如烟,蒙蒙如雨,听着,听着,内心顿为之沉醉,便心生了学箫的念头。
2003年,在唐云纪念馆举行了一次西湖琴会。他陪他爱人寒音去参加,碰上了钱塘箫社的沈英彪老师,便正式拜师学箫。一学就是四、五个年头。虽然他说他自己初学箫时,吹不响,音不准,指不快,资质愚鲁,但沈英彪老师对他的评介却是很好,说他吹得挺好,对箫有自己的认知和体会。
钱塘箫社2007年于江南名石苑正式成立。那天,大雨滂沱,地上湿滑难行,董永德与他爱人寒音还是赶了过去,共同见证了国内首家箫社的成立。
在箫社成立后,董永德负责制作钱塘箫社的第一版网站,还为续后的网页编辑维护尽心尽力。说起对箫社的感情,他说,“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撰文/ 海洋 编辑/ 予湛
来源:安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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