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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纪实:高毛三能把第四任老婆娶回家吗?

2022-09-11 20:15:14

高毛三是老家临村的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在家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农村人对名字的要求历来不太讲究,只不过为了给每个孩子作个记号而已,连身份证上也是这一个名号,如今“高毛三”这三个字已随他度过了不惑之年。看来这个"连根倒"的名字一辈子都不会再更改了。

高毛三和他的姓一样,身材高高的,一米八几。因长年干着油漆的活,迷彩图案的工作服再溅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料,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成了一身超级的迷彩服。被油漆腐蚀的双手,几近于干枯的老树枝。高毛三,就是这样一个头脑相对简单,心思少了些稹密,面相还算顺眼的大个子。

对于身材和智商,人们似乎有一种共识,总认为大个子不如小个子精明。是不是因为人个子高了,大脑离心脏的距离就远了些,泵血不足所致。这有待于科学家们的论证。

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审美观和价值观。在没有完全实现农业机械化的年代,农村人是靠力气吃饭的。常言道"身大力不亏",个子大,有力气,在农村还是会受到姑娘们的青睐的。

高毛三虽然智商不高,但是依仗着高大的身材,想讨个老婆还是不难的。在二十多岁那年,便娶到了一个眉清目秀,聪明伶俐,称得上秀外惠中的好媳妇。

婚后,高毛三出力干活,媳妇理家。日子倒也平静。不久媳妇就有了"喜",生下了一个"千金"。笫一胎,生男孩生女孩一样稀罕。当小俩口在又忙乱又喜悦时,猝不及防,小生命来到世上仅仅几天便夭折了。俩人心情可想而知。

后来媳妇又接连怀了两胎,均是同样的结局。俩口子一次又一次饱尝了丧女之痛。双方的心理至此蒙上了阴影,媳妇整日以泪洗面,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连续三胎都在生后同样的时间段里夭折,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在二十几年前的农村,对于基因缺陷、染色体异常等等还没有什么概念。家庭微薄的收入也限制了去大医院看诊的想法,一切听天由命。

既然自己生的孩子养不成,父母哥嫂齐操心,帮他们抱养了一个女孩,以填补他俩内心的空虚。

时光荏苒,生活平淡地继续着。但是一件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事,一下子彻底颠覆了高毛三平静的生活。

话说在高毛三家的附近有一处建筑工地,工地上高高伫立着一座塔吊。一日,在塔吊上作业的师傅于施工空闲时,边抽着烟边在高耸的操作仓里,借着居高临下,愜意地鸟瞰四周,像猎人捕捉猎物一样,找寻着感兴趣的景致。经过双目扫描,他的视线停在了一处院子里。虽然相距遥远,房屋及人形仍依稀可辨。

只见在关着的院门里,一男一女自住房里出来后,俩人依旧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塔吊师傅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不知道这是谁的家,更看不清楚视线中两个人的具体相貌,但他凭直觉判断,这俩人绝不是夫妻关系。

塔吊师傅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蹭蹭蹭下了塔吊,飞速朝着工友扎推的地方跑去,向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通过他口中的方位,人们心里有了基本的判断。

这种事虽被人们深恶痛绝,同时又津津乐道。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着。别小觑这口口相传,决不亚于当前得尔塔新冠病毒的传播速度,知道消息的人立刻呈几何式的增长着。

高毛三也在此工地上干活,见人们议论纷纷而又迴避着他,以及看他时的异样的目光,耳中又听到些漏风,心中便猜了个大概。他虽然木讷,但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子。当即恼羞的无地自容,立马回家后告知了家人。一日,在大哥的策划下,终将媳妇捉奸在床。

婚是非离不可了。媳妇因有过错,无话可说,只要求带走女儿。因非亲生,年龄还小,高毛三就依了她。

娘儿俩走过,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高毛三环顾空荡荡的一切,想想因为媳妇的不贞,近十年的婚姻一朝清零。等于被人扒了皮,又抽了筋,前思后想又气又恨又难过,霎时悲从中来,无助地蹲在了自家房门前,埋头失声痛哭起来。堂堂七尺男儿呜呜咽咽的哭声,真让人听的撕心裂肺……

且说与女人相好的男人,正是该工地的一包工头。知道高毛三在工地干活,便乘机而入。女人曾经的美目顾盼,早已使包工头神魂颠倒。女人在三次丧女之痛后那满面的幽怨楚楚,使得包工头怜悯与邪念共生。他对女人说,如果能和他在一起生个孩子,也许会是健康的。

女人听得半信半疑,在一种强烈的做母亲的愿望的驱使下,在金钱诱惑下,女人顺从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秘密幽会,竟然被一个塔吊师傅从空中窥视到了,并且传播开来。

女人离婚后,包工头还算得上有情有义之人,许诺会养女人一辈子,并答应给她一栋房子,前提是不能改嫁。工头说到做到,女人也接受了房子。但是时日一久,厌倦了这样偷偷摸摸的过日子,终于还是改嫁了。

工头得知消息后气急败坏,他的原配妻子不久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为了要回房子,夫妇齐上阵。一度闹得沸沸扬扬,传遍四邻八村,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不得不经法院才了断此事,将房子价值的三分之二判给了离婚又再婚的女人,算是对她精神和经济的双重补偿吧。此话扯远了些。

话说回来,高毛三过了一段苦闷难捱的日子后,因为他没有子女,即没有多余的负担,又是个肯出力过日子的老实人,众亲邻帮忙,很快又娶到了一个。

这次再婚的媳妇是个大胖子,满打满算的臃肿身材,体重约二百斤,走起路来,全身肌肉乱颤。胖子离异,无子女。因为婚后几年不生育,前任才和她离得婚。

胖女人是一个嘴特馋的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越吃越胖,越胖越懒。连洗衣服做饭的活都懒得干。高毛三干小工挣得那点钱全交给她之后,根本不够她的吃喝。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她,这是一种非正常的生理现象,是一种内分泌疾病。胖人虽吃的多,经过消化分解后全部转化为脂肪组织,堆积在身上。而瘦人吃下去的食物则大多分解为能量。所以瘦人常常有使不完的劲,而胖子则坐地成坑。

胖女人若能为他们家生个一男半女,肯吃懒做也就算了。但是结婚近两年始终没有怀孕的迹象。高毛三也没有多余的钱为她求医问药。家里人认为,如长此下去,将会把高毛三拖垮。经过商议,决定不再养着这个无用的胖子。

胖女人被撵走了,高毛三又落了单。这次对他的打击还不算太大,一是被胖女人缠够了,其次是他不要的人家。

还不到不惑之年的高毛三每天形单影只,落寞无助。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再一次发动亲邻帮忙寻找。几年后还真的又找上了一个。

这次的女人是个外乡人,与高毛三年龄相当,不胖不瘦,婚史及有无子女不详。接受上一个的教训,父母哥嫂谆谆告诫他,这一个来自外地,千万不能把钱都交给她。

高毛三听从了父母们的话,每月固定给女人一百块钱,包括买菜做饭零花,女人曾要求增加一些,但是一个子也不多给。女人感觉生活无望,一气之下,不辞而别。女人离去后,高毛三一度后悔过,按照曾经的地址去寻找了几次,哪里还有踪影。想挽回已属徒劳。

岁月蹉跎,又是几年过去了。最近高毛三又经人介绍了一个,在工厂里做保洁工。已相处了一段时间。目前保洁工正对高毛三进行多方了解,观察,试探,还在犹豫不决中。

高毛三在二十余年里已经历过三次失败婚姻,遭受了三次打击。现在整个人已蔫了下来。

静观芸芸众生,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完美的,这是生命的常态。愿高毛三不必难过,亦无须神伤。接受教训,总结经验,振作起来,好好劳动,做好物质和心理准备,把握好这一次机会,不要再用固定的模式去对待婚姻中不同的人。尽快将笫四任媳妇迎娶到家里,努力过好自己的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