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同业动态 >这些泉州老行当,你见过吗?

这些泉州老行当,你见过吗?

2022-04-26 22:29:55

对于一座古城来说

除了要有千年沧桑的历史遗迹

更需要历久弥新的人文景观



最闽南

 古诚生活 


曾经的老行当和老手艺

不仅是百姓生活的重要记忆

更是古城市井的精神载体

它记录了古城原汁原味的生活

沉淀了古城居民的民俗风情


代写书写

曾经很红火的一个老行当


在许多老泉州人的记忆里,为人代写书信,曾经很是红火,如今却难觅踪影,记者多方打听,才找到一位曾经代写书信二十多年的老人。


老人叫陈君浦,他向我们讲述了这个行当的过去与现在。


陈君浦老人为人代写春联


“我父亲陈植顺以前就是专门替人代写书信、春联的,摊位就摆在镇抚巷口的老房子里,很多老一辈泉州人都认识他,而我是从鲤城区退休后才接手这一行当的。”陈君浦回忆说,“以前,通讯还不发达,写信是人们相互交流信息的主要方式。有文化的人,写信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而对于目不识丁的人,想写封信把身边发生的事情告诉远在外地的亲戚朋友,却比登天还难,不得不求助于他人,于是,专门代人写信的行当应时而生。过去,这些代写书信的摊点都会摆在邮局门外、集贸市场、繁华大街等处。桌上放着笔砚墨盒等书写工具,信封、信笺压在“镇纸”下边。旁边还立有一块小木牌,写有“代客书信”四个字。这个行当服务的对象,大多是没文化的中老年家庭妇女。这些人每遇外地家人、亲朋来信,由于不认字,只好请代写人念信、写回信。书写时用毛笔或钢笔是由求助者选定的,代写人写好,要读给求助者听,求助者听完,觉得有把他们想说的说了,满意了,才算完成,否则就得重写。当时收费是每次1角或2角不等。偶尔,有些老主顾还会请代写人帮忙写地契、遗嘱等内容,然后根据内容的难易长短程度收取代写费用。后来,认识字的人越来越多,加上各种通信设备日益发达,这个生意也就渐渐没落。”


“如今,偶尔有些老人家还会来请我代写一些东西,比如申请、欠条、诉状、遗嘱、对联等,不图赚钱,但觉得能帮上人家的忙,心里也就高兴了。”


画像师

可长年不褪色的画像


在中山路,有这么一家独特的画室。画室的装修显得很古旧,墙上挂满了人物画像,有一名师傅,正手持毛笔、表情专注、一笔一画地勾勒着纸上人物头像的轮廓。师傅姓胡,是画室的主人。


画像师在给人画像


胡师傅告诉记者,别小看这家画室,它创办于1935年,至今已有82年的历史了,可以说,它见证了画像师这一行当的兴衰浮沉。


画室的创始人是胡师傅的父亲胡迈先生。“父亲13岁那年到海外,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天赋与勤奋,在打工之余,自学画像并学有所成。1935年,他从新加坡回国,在此创办了这家画室。”


在那个年代,不要说智能相机了,就连笨重的老式照相机都属极其稀罕之物,更别提有什么专业相馆了。不少人家怕家里老人“百年”后没个画像,就会在老人还在世的时候,请画像师为他们画像。除此之外,也有人是为了给自己留下美好记忆来画像的。


“当时,来画像的人为了画一张像,一坐就要好几个小时,且要一动不动。所以也难怪,随着照相机的更新换代,这个行当也就没以前那样受欢迎了。不过,画像与照相机洗出来的照片相比,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用毛笔画的画像,可以保留百年不褪色,而冲印的相片,往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也因此,在数码相机相当普遍的今天,还是有人会来请画像师画像。”


当然,画像师并不好当,如今已经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学这门技艺了。胡师傅说,受父亲的影响,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画像,却始终都对于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因此一直都不敢拿出自己的作品。直到三十多岁之后,对于自己的作品有了充分的信心之后,他才开始做起这门行当。


“不少人学习了三五年后,因不满意自己的作品,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胡先生告诉记者。


南音乐器制作

闽南地区独一无二的传统行当


南音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乐种,是我国弥足珍贵的民族音乐瑰宝。千百年来,南音以典雅优美,独具魅力,广泛流传于泉州一带闽南语系地区,并远播台湾、港澳和东南亚等地,成为联系世界各地闽南人的精神纽带。


“洞箫、琵琶、二弦、三弦这些乐器则是演奏南音的主要乐器之一,在南音表演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从小就跟着父亲制作南音乐器的王大浩向记者介绍道。


王大浩在制作洞箫


王大浩在业内几乎无人不晓,被称为当代“南箫王”,也是泉州南音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王大浩出生于制箫世家,其父亲王竹华就是泉州民乐乐器制作名家,制作的乐器远近闻名。20世纪50年代,泉州有两家乐器店位于中山中路这条老街上。两家乐器店为泉州所有的专业剧团、业余剧团提供乐器供应,生意分外兴隆。这两家乐器店的店主分别是王大浩的父亲王竹华和他的三伯父。


“那个年代,制作一把好的南音乐器需要几十元,顶得上一个普通工薪阶层一两月的工资。到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父亲、伯父还有其他懂得制作乐器的师傅都被招进了在泮宫口成立的新华乐器社,根据政府计划,按需提供手工乐器。”王大浩介绍,受到家庭的熏陶,他小时候跟随父亲学过制作乐器,身为专业南音演奏员的他为了能够演奏低调门的乐曲,曾动手做过一支低音洞箫。没想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还不到20岁的王大浩制作的这把“低音洞箫”,轰动了海内外南音界。


记者在采访这位“南箫王”时,得知他除了制作洞箫拿手,还精通制作琵琶、二弦、三弦等南音乐器。他告诉记者,他八九岁时就跟着父亲学着制作这些乐器,还经常帮着父亲修理过乐器。父亲的口传身授,让他很好地掌握了制作各种南音乐器的技艺。他说,因为自己会演奏乐器,知道如何才能制作出适合演奏、将声音品质发挥到最佳点的乐器来。


当记者问起这个行当的兴衰发展时,王大浩说,现在南音乐器的制作要比前辈们更加考究,在竹子的选用、制作的精细和音准的定位上都有了科学的标准,可以说,既有传承,又有创新。


手工印章策划

已有几千年历史的老行当


一枚被打磨得光滑发亮的长形大理石,上面刻有几个书法字体,往红色印泥一蘸,再往白纸上一按,纸上便出现一个端庄典雅的印章。


印章,信也,权也。古往今来,印章是权力、身份的象征;是责任、信用的体现;是文人雅士把玩的心爱之物。所不同的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和技术的进步,个人手工刻章逐渐被机器刻章所替代,其使用范围也越来越局限。


说起印章篆刻的历史,想必许多人会想起书画作品上的那一方红印。据考古研究标明,这一门行当最早产生于古代制陶,算起来已经有七八千年的时间。而对于20世纪的老泉州人来说,一枚印章绝对是出门必须随身携带的必备之物。无论是签订协议还是在物品交易过程中,它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它有着证明物品归属权的功能。当年,在泉州水门巷就有不少手工印章篆刻的店铺。不少人在成年之后,都会自豪满满地来这里,要求店铺的工匠刻下一枚署有自己姓名的私人印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拥有一枚刻有自己姓名的手工篆刻印章,也算是个体独立的标志之一。


郭其平在刻印章


“手工篆刻最考验的是书法和绘画功底。一定要有这方面的功底,才能够拿出好的篆刻作品。”今年67岁的泉州民间手工篆刻爱好者郭其平告诉记者,在篆刻即将开始的时候,首先需要在图纸上构思好自己图案,安排好布局,这是难点,也是重点。然后,再根据所设计和构想的图案,用专用的工具进行篆刻。在篆刻的过程中,如何把握好力道,做到粗细得体、深浅得当,以更好地契合自己的设计构想,则又是一项高难度技术活,需要长时间的实践经验积累。


通常来说,手工篆刻一枚印章需要好几个小时,而机器刻章往往能够在三五分钟内搞定,无论时间成本还是人力成本都要更加低廉,而且更标准。如今需要印章的个人和公司,通常都会直接采用机器刻章,很少再去找手工篆刻的匠人进行定制。但如果从艺术的角度来看,手工印章篆刻具备着雅玩和文化藏品的功能。这一功能,从古至今一直延续从未中断,尤其是在物质和精神生活高度发达的今天,更是成为热点。与其他篆刻者不同,郭其平不仅刻字,还刻风景、民俗、人物和动物。他所篆刻的上千个印品,内容包罗万象,不仅有八闽好风景,更有泉州各种民俗特色。


虽然,如今手工篆刻印章作为物品归属权证明的实用性已逐渐淡化,但可贵的是,其文化价值和人文底蕴正不断地被发掘,这也成了这门老行当之所以能够不断延续、千年不衰的重要原因。


传统剃头业

除了剃头还刮须修面


曾经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挑着担子串街走巷,担子一头是烧热水的炉子和小锅,另一头则安置铜盆、毛巾、帆布、肥皂、碱块和刀剪梳子、凳子之类,谁家需要理发刮胡子就叫唤一声,他们则放下担子,摆好所需要的工具,在井边打水再烧好水,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为大家进行传统的剃头刮须修面服务。可历经岁月变迁,随着老一辈人相继离世,曾经那些仅凭剪刀、手推子剃头的情景已在岁月变迁中化作久远的记忆,很难再寻到他们的踪影了。


小怣一剃近40年


在市区沟尾下28号(以前是60号),曾有一户姓郑的人家在此设置了一个家庭式的小铺面,没有店牌,没有绚丽的霓虹,没有时尚的装修。然而,就是这样一家不起眼的理发店,每天顾客络绎不绝。经营这个理发店的是从事剃头业70年的郑福谦老先生,过世后由其儿子小怣打理。


“虽然这老店在这儿开了二十年,可父亲在这个行当干了七十多年。父亲在民国时期就开始挑着剃头担子为泉州的街坊服务了,后来公私合营,父亲就被招募到理发社继续为大家剃头修面。”年近五旬的小怣告诉记者,自己的手艺是从父亲那儿传承过来的,“我父亲就是剃头匠,一直干到去世才停手,我们弟兄姐姐都从小跟着父亲学理发,十来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独自给顾客理发了,一直到现在。”


在小怣叔工作的一小块地方,你还能见到旧时理发店内的摆设、工具,老式座椅、老式的手推子、刮刀……“这手推子已经用了很多年了,这两把椅子年岁就更久了,还是我父亲在理发社工作时,公家给配的,那时的价格现在应该可以买辆小汽车吧。后来,父亲退休了,看到干个体的越来越多,父亲还想接着干剃头的工作,就找公家买了这两把旧椅子,把它们搬回了家。”小怣叔抚摸着已显破旧的座椅感慨道,“那时候,不少老主顾光顾这老理发店,除了这洋椅子坐得舒服,可坐可躺,奥秘还在于父亲手里的那把老式的剃刀上,它所带来的那种沁到骨子里的舒坦劲儿是现代化的电剃刀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的,父亲当时就在这把椅子上为顾客熟练操作剃头、刮脸、清眼、掏耳……之后,街头巷尾开起了不少时髦的美发厅,但仍然有不少老主顾来找父亲,因为在他们眼里,新潮的理发师都不会这套老手艺,而我父亲的手艺最好,理个发、刮个脸,舒服又放心。”



来源:东南早报

记者:朱淇齐 周湖健 胡彦明

编辑:黄珊


领导说了,

您点一个Zan

小编工资涨两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