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缮一新的聂耳故居大门
人文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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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的甬道街明晃晃的，悠扬笛声在阳光中穿行。昆明市五华区甬道街，一个小男孩临窗而坐，静静地吹着笛子，他便是幼年的聂耳。虽然无法让时光倒流，但这样的画面清晰地在眼前闪现。云南人民的骄子、音乐家聂耳虽早已远去，但他创作的乐曲，与这座聂耳故居一起，永远留存在当下与未来，且熠熠生辉，成为昆明老街上最美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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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层土木结构、带有双重檐的临街房子，在整个甬道街及昆明老街都格外醒目。未施粉黛的原木底色，镂空的窗棂，“聂耳故居”与“成春堂”两个牌匾，让此处与甬道街上其它林立的店铺相比自带光环。无论是慕名前来，还是偶尔经过，许多人都会停下脚步用目光向它致敬，脑中响起那首每个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歌曲《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昆明聂耳故居为云南省文物保护单位，曾为甬道街上73、74号，目前是甬道街37、39、41号。光绪二十八年（公元1902年），聂耳的父亲聂鸿仪来昆明行医，在甬道街租用一间铺面开中药铺“成春堂”。当时，聂、杨（房东）两家合住一院。该房坐东朝西，临街有两层楼土木结构房三间。1912年2月14日，聂耳出生于此，他的童年也基本在这里度过。1920年，聂耳8岁时全家搬离了甬道街，之后在昆明的威远街等地居住。16岁时，聂耳离开云南，开始了自己的革命与音乐之路。
▲聂耳故居院内景色
雕刻有花鸟与动物图案的门板与窗棂彰显着那个年代的气息与印记，推开聂耳故居的木门，一座穿斗式的三房两耳校园呈现在你面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聂耳的照片、生平简介以及《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乐谱。生平记载：1912年2月14日，聂耳出生于此。没错，就是楼上的那个房间。顺着狭窄的楼梯走到二楼，这间不到10平米的房间就是聂耳父母的卧室，卧室的墙上挂着挂着几幅老照片，房间角落有把木梯子通向上面的小阁楼。“聂耳和他的哥哥小时候就住在那个小阁楼上，他们一家当时生活得很清贫。”故居工作人员介绍。
据资料显示及工作人员介绍，聂耳故居经历了几次修缮改造，1943年，云南省政府对甬道街进行了拓宽改造，两侧房屋被拆除，后移4到5米重建，聂耳故居亦如此。2010年再次进行了大修，昆明市五华区文物管理所所长徐世昌介绍，当时为还原聂耳出生时的建筑原貌，文物部门先后多次到有关档案馆查找历史资料、寻找历史图片、访问知情者，以让故居呈现当年的样貌与风情。一年多前，由于甬道街整体提升修缮，聂耳故居暂时闭馆，2018年初，聂耳故居以全新的面貌再次与观众见面。
聂耳故居内以图片、展板、实物等形式展示聂耳生平，“成春堂”诊室及药铺、聂耳与国歌、聂耳在昆明、聂耳在上海、永远活在人民心中、聂耳父母卧室等多个展示单元记载着聂耳的光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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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耳成为伟大的人民音乐家，除了自己的努力，也与家庭环境的熏陶分不开。聂耳的爸爸早逝，他的妈妈经常为小聂耳讲故事，妈妈常拿着一本刻板小唱本，用玉溪花灯“全十字”或“洋琴调”唱上一段，然后再讲一段。聂耳就在妈妈身边认真地听着这些故事与歌曲，幼小的心灵中埋下音乐的种子。稍大一些，聂耳和邻居一位木匠师傅学会了吹笛子，兄弟三人一起买了一只笛子、一把胡琴，又借了一把月琴，组成了家庭小乐队，经常一起练习演奏花灯、滇戏和新歌曲，邻居们也会围过来听他们演奏。聂耳故居内的玻璃展柜中，陈列了聂耳当年用过的笛子、小提琴等乐器的仿制品，原件被珍藏于云南省博物馆。
故居的展品中还有不少聂耳日记的摘录篇章，它们完整地串联了聂耳光辉的一生，他在1924年的日记中记录：“在高小的后两年，成绩都是全班第一，曾任了学生自治会的会长。我演新剧、双簧就是在这年开始，音乐已成全校之冠。”可见在小学时，聂耳就展现出了卓越的音乐才能。
▲聂耳父母卧室
1931年4月，聂耳报考上海联华影业公司的明月歌舞剧社，被破格录用为小提琴练习生。从此，19岁的聂耳正式开始了他的艺术生涯，陆续创作出大量优秀歌曲，为大众呐喊。聂耳耳朵非常敏锐，又姓“聂”，别人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耳朵先生”，他此后创作歌曲就索性署名为“聂耳”。
聂耳一生创作过《义勇军进行曲》、《毕业歌》、《金蛇狂舞》等35首歌曲和4首器乐曲，这些歌曲呈现出强烈的感染力。昆明聂耳故居展柜中有部分聂耳创作歌曲的手稿复印件，包括聂耳创作的《小工人》、《饥寒交迫之歌》等，这些手稿有一些修改的痕迹，由此可以窥见聂耳为了创作出最佳的曲目，反复斟酌的心路历程。聂耳的字体清峻有力，那些发黄的纸页沉淀了时光，令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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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聂耳故居吸引着无数市民、游客，甚至国外游客前来参观。聂耳遇难地日本藤泽市每年都会有游客专程来此地寻访聂耳遗迹。记者探访时，巧遇一位福建的背包客，他说自己正在昆明老街闲逛，无意间偶遇聂耳故居，“聂耳是国歌的作者，中国人民的骄傲，在他的故居中进一步了解他，他的精神与音乐都给我们鼓舞。”
除了昆明的聂耳故居，聂耳在玉溪、上海等地也有故居，但昆明甬道街上的聂耳故居是众多聂耳故居中，聂耳居住时间最长的，是聂耳人生之路的起点。五华区文管所徐世昌所长表示，聂耳故居是昆明重要的历史文化遗迹，是宣传昆明文化的窗口，同时也是爱国教育基地。今后，聂耳故居将开展更丰富的活动，今年5月底，聂耳故居将联合昆明市聂耳研究会、昆明学院等单位，举办聂耳音乐研讨会，推出聂耳生平事迹展、音乐会等活动，此外，持续多年的中国聂耳音乐（合唱）周·昆明聂耳音乐节也彰显出越来越大的影响力。家乡人民希望通过通过活动致敬这位云南骄子。
▲聂耳的毕业证书
聂耳对故乡也满怀深情。他到达上海后，经常思念家乡昆明，常忆起昆明市中心的“九龙池”（即今翠湖公园），对故乡的思恋激起了聂耳的创作冲动，由此有了那首优美深情的管弦乐曲《翠湖春晓》，这首曲子也融入了云南的民族小调。
站在故居二楼的过道上，整个聂耳故居的样貌尽收眼底。两侧的房檐瓦片上偶有飞鸟经过，留下一声清脆的鸣叫，院子中的绿植葳蕤，小鱼塘中鱼儿自在畅游，这个闹市中心的幽静小院子，沉淀了百年时光，一路歌唱，如今更加生趣盎然。
文 | 闫 钰
图 | 曲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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